小貓早在周圍出現腳步聲的第一秒就抬起了頭,眼神警惕地望著來方。在聽到岑與惜的聲音後,眼神裡有一瞬間的迷茫,它抖了抖耳朵尖,歪頭“喵?”了一聲。
剛才豎起來的尾巴已經慢慢落了下來,小貓試探著邁動步子,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岑與惜大喜過望,小心翼翼地將手湊過去。
陳既言見狀有些擔心,提醒道:“惜惜,別離那麼近。”
岑與惜小幅度地搖搖頭,兩個眼睛亮晶晶的。她道:“沒事的,我相信它不會傷害我。”
果然,小貓緩步走到岑與惜手邊,臉頰湊近,鼻頭還微微聳動著嗅聞,在聞出這個熟悉的味道後,它夾起聲音,輕輕又“喵”了一聲,還低頭蹭了蹭她的手。岑與惜笑得更加開心,順著小貓的動作輕輕撫摸,另一隻手則從一旁的塑膠袋裡取出了一隻剛剛買來的貓條,拆封後喂到小貓的嘴邊。
小貓更加溫順,乖乖地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起來。
岑與惜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她下意識地回頭和人分享自己的喜悅:“哥哥你看,它記得我!”
話一說完,她才注意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陳既言也已經半蹲在了她的旁邊。看著女孩臉上雀躍的神采,陳既言彎了彎眸,道:“嗯,哥哥看見了。”
兩人的距離此時很近,中間只隔了大概兩個拳頭的距離。換作以前,岑與惜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此刻,她卻莫名地緊張起來。
陳既言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薄荷清香,清新又辛香,此時絲絲縷縷般在空氣中游動,潛入岑與惜的鼻腔,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明緣由的暈眩感覺。
好奇怪呀。岑與惜想,明明薄荷是醒神的植物,可此刻卻好像變成了攝人危險的罌粟花一樣,讓她的大腦都變得混沌迷濛。
猛地,她的手抖了一下。
手中的貓條沒控制好方向,往小貓鼻子上懟了一小塊。小貓登時後退一步,打了個噴嚏後不滿地“喵”了兩聲。
岑與惜一下子反應過來,更是有些慌了手腳,“呀!對不起對不起。”
陳既言見狀適時開口,他以為岑與惜是舉了太久的貓條以後累了,便道:“是不是累了?我來吧。”
說完,接過了岑與惜手裡的貓條。
岑與惜正擔心陳既言會不會問她是怎麼了,這會兒見陳既言遞了臺階,便趕緊順著下來了,“好,謝謝哥哥。”
五分鐘後,小貓漸漸熟悉了他們兩人身上的氣息,岑與惜見到了時候,便開啟籠子,把小貓放了出來,裝進自己買的新籠子裡。
帶著給小貓驅蟲的藥物和一些基礎治療用品,岑與惜跟著拎著小貓的陳既言身後,一起出了診所回家。
事情都辦完了,回家的路上也快了很多,很快就到了家。
一進家門,岑與惜將小貓放出來,溫柔地看著它道:“咪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小貓好似也聽懂了,歪頭蹭了蹭岑與惜的腳踝,小聲地“喵”了一聲。
餘清然和岑森都去上班了不在家,岑與知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白天不著家,這會兒家裡只有岑與惜和後面跟著進來的陳既言兩個人。
陳既言聽著岑與惜又稱呼著小貓咪咪,便問:“咪咪是你給它取的名字嗎?”
岑與惜一愣,老實地搖了搖頭:“不是。我管所有的貓都是叫咪咪。”
陳既言難得沉默兩秒。過了會兒,他委婉地提議道:“要不還是再給它取個單屬於它的名字吧?”
岑與惜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皺著眉想了想,問:“哥哥,你有什麼想推薦的名字嗎?”
陳既言沉下眸子,看樣子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坦然道:“哥哥想不出來。”
別管是給什麼東西起名字,對於他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他並沒有什麼文藝細胞。
岑與惜倒也沒失落,她又定眸認真的想了想,猛地,一個想法突然進入她的腦海。
唇瓣微啟,她說出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