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夠,還差一些最原始的高致命、高傳染性的烈性病原體。但購買和搞到這些病毒,甚至開
展這樣大規模高危險的實驗,本身耗資巨大。
“風險與機遇同在!也許巨大的商機,就藏在某個小小的抗原決定簇裡。我找到它,人類與流感
病毒幾千年的戰役就結束了。你會是英雄。”徐知宜盡量蠱惑那位生物公司的投資人。
“徐教授,你的想法很大膽……但是,這風險我們承擔不起。”對方聽完臉都白了。
“你要對我們的實驗室安全規格有信心。”徐知宜耐心地在ppt上展示實驗室的內部圖片:
“看,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病毒洩露只是其中一項風險。關鍵是,這想法太瘋狂了!萬一你在結合病毒的過程中,産生了
超級病毒,那不是變成了生物武器?”
“他們不是我!我也不是要製造超級病毒,而是通用疫苗。”徐知宜的下巴驕傲地揚起來:“病
毒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變化無常。我就是要製造一面照妖鏡,讓它們萬變不離我們的掌握!。”
那投資人回絕的很直接:“等您的實驗,進行到一定階段,稍微有眉目了,我們再來談合作也不
是不可能。”
對方直接,徐知宜也就不迂迴了:“有眉目了再和你們合作?我是雷鋒嗎?”。
最後,全靠王院士不斷打圓場,才讓投資人沒有當場翻臉。
一直到宿舍樓下,徐知宜還在想,其實人生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常。
虧她熬了好幾個通宵做ppt,為了保持思維活躍,還特地吃了幾天好不容易搞到的興奮中樞神經的貝美格。
可惜了。
“徐教授,這是你的快遞吧?”胖阿姨頂著她新燙的泡麵發卷,笑眯眯從管理處的視窗探出頭。
胖阿姨遞過來的信封上,收件人寫著江純一的名字,可是地址和電話卻留的是徐知宜的。
她狐疑的簽字取件。
她先舉起來透光看看,薄薄的信封裡,輕若無物。隨即一邊上樓,一邊胡亂撕開,兩張二指寬的
紙片輕飄飄跌了出來,被她伸手一操,接住了。
是電影票。
她掏出手機給江純一撥過去:“你好像有東西寄到我這裡了。”
“什麼東西?”江純一也一頭霧水。
“兩張電影票。”徐知宜微眯著眼,藉著樓道裡昏暗的光線讀著上面的字:“片名叫做《無情
盜》。天啦,好惡俗的名字!”她裝作打了個寒顫,繼續翻看信封上的寄件人資訊:“是從什
麼——沈肆全球後援會寄出來的……”
她話還沒有說完,江純一已經在電話那頭爆發出一陣尖叫:“哇哦,是我申領的首映式電影票。
怎麼寄到你那兒了?難道我填錯地址了?這也錯得太離譜了吧?”
“那你趕緊滾過來,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