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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軌

“這是什麼意思?”宋珥舒玩味地笑起來。

“哎呀,出來玩肯定要玩開心些,”女孩笑嘻嘻,“放心啦,就是吃吃東西,看看錶演,大家一起玩一下桌遊什麼的,他們受過訓練,不會讓客人不舒服,一會兒有個舞臺表演是這兒的壓軸表演,很驚豔,可以一起看看。”

她略有些意味深長說:“這幾個已經是這家店裡形象最好的,不過有一兩個新人,如果讓你不舒服了,可以直說,斥責兩句,犯錯總要有些教訓讓人長記性。”

宋珥舒皺眉,有些不適地挪動腳避開和坐地上的招待貼太近,對方臉上的面具都遮擋不住眼中的諂媚。

身旁這位看起來似乎就是那位新上崗的員工,不僅坐得距離她中間可以再擠一個,身姿還格外挺直,沒什麼反應,宋珥舒忍不住多看對方兩眼。

昏暗曖昧的夜店燈光時明時滅,即便抓著背頭,對方隱沒在面具下的面容依舊瞧不分明,只看見一張飽滿紅潤的唇,輕輕地抿住,沉默而緊張。

似乎注意到她的視線,這人整個身子僵住,十指交叉放在敞開的膝蓋上,垂頭並不看她。

宋珥舒歪了下頭,不待細看,感到手一陣生疼,是溫恬恬太緊張,拽著她的手愈發緊,她只好偏頭安撫地拍拍對方。

她知道陳阿公的孫女孫子都有些渾不吝,宋女士曾對此表示不屑,宋珥舒因而和對方接觸少,以為這次不過是簡單玩個遊戲,棋牌桌上讓讓位之類,沒想到如此“硬核”。

她不免略頭疼擺手:“看錶演玩遊戲都可以,讓這些人都走吧,不習慣。”

陳九妹嘖了聲:“只是陪著喝喝飲料,偶爾吃點東西,不礙事,再感受感受呢?”

但宋珥舒態度十分堅決,她只好遺憾作罷,尤其將遺憾的視線放在那個長發背頭的高大身影上,最終眼不見為淨地讓人都下去。

貼在宋珥舒腿邊的男人卻不甘心,陳九妹與他說了要陪的客人身份後,他便起了心思。

就算是宋家繼承人又如何。

男人粘膩的目光舔舐在宋珥舒漫不經心的姿態上,嘴角一撇。

這還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小姑娘,不經事,看著就比旁邊久經風月場的陳九妹純。

如果能抓住她,給對方編織一段所有女孩都會豔羨的愛情童話與幻想,他還用愁未來的富貴生活嗎?

女孩子嘛,這個年紀,不管身份,都是想要那種完全把自己捧在手心上、耐心呵護的男友,稍稍一鬨,在氛圍烘托下,一點甜言蜜語就能換來一張不勝羞的水蓮花美景。

男人自詡身材樣貌尚佳,何況有一張面具,又是這種昏暗燈光,因此目光多情似水,蛇纏繞般貼上宋珥舒的腳邊,手往沙發靠背上一撐,自認深情地低沉道:“小姐,方才是我不小心,水滴在您鞋上了,等我為您拭擦一二。”

說著便要捧起宋珥舒的腳,掏出胸前口袋的手帕。

只是手帕才掏出一角,男人突然被踢倒,連帶身旁的果盤瓜子一同翻倒,結結實實惹了一身狼藉,身旁保鏢立刻上前將人摁倒,男人哎呦哎呦叫起來。

背頭長發男子見狀身形一頓,視線放在明顯有怒意的宋珥舒身上。

宋珥舒喜怒難辨,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男人,好半天吐了一個字:“髒。”

霎那,即便音響聲震天,這一方小天地也不免靜了瞬間。

宋珥舒看著自己的鞋尖,正好燈光明亮片刻,清晰看見皮質上沾有地上男人的指紋。

她嗤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說:“叫人來,扣完他所有工資績效,在把人丟出去。”

“不幹不淨,看了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