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得肚皮溜圓;戚具寧拿起危從安的作業簿,“我再也不在課堂上吃東西了——張家奇?你幫別人寫作業?”
“是。”
“收錢?”
“當然。”
戚具寧對這件事情十分感興趣,一直問個不停,從收費明細到成本利潤,從操作流程到風險控制,危從安詳細解答。
“我也想賺錢。”
“你怎麼會一分錢都沒有。”
“我本來計劃去少林寺學洗髓經,不小心被我姐知道了。她告密,然後我媽就收走了我所有的零花錢。”
戚具邇還說風涼話:“你實在想去,我給你買份地圖,你走著去好了。你走了就沒人和我爭chi&09;s只生産娃娃。”
他突然眼前一亮,對危從安道:“你轉過身去。”
兩人像武俠片那樣一前一後盤腿坐著,戚具寧嘿嘿運功,然後猛然兩掌打在危從安後背上。
“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熱氣從我的掌心傳到你的丹田。”
“沒有。”
“完全沒有?”
“完全沒有。”
戚具寧嘆了一口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打了一個甜甜的嗝。
“你有十塊錢嗎。”
書包裡揣著所有積蓄的危從安回答:“我很窮。”
戚具寧看著天花板:“我想也是。”
危從安想了想,對戚具寧道:“我有一個賺錢的計劃。”
用過一頓精緻的晚飯,叢靜帶著兒子告辭。
戚具寧的母親戚黛將他們一直送到電梯口,還緊緊地握著叢靜的手不肯放開:“叢老師,很高興認識你。請你一定要常來坐坐,陪我聊聊天。我總覺得和你一見如故,有說不完的話。”
“好。”
叢靜對危從安道:“和你的新朋友再見?”
“拜拜。”
“阿彌陀佛,施主慢行。”
戚婭惱兒子作怪,一掌拍在他後腦上,又親暱地揉了揉。
電梯門關上前,兩個小男孩在各自母親沒注意時,對彼此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危從安第二次到戚家時,戚具寧在遊戲室裡練倒立。
他走到顛倒的戚具寧面前:“你上次問我的是達芬奇的畫——維特魯威人。”
戚具寧吃力地回答:“答……對了。你去查了?”
“我媽媽在圖書館上班。”危從安歪著頭看他,“你這又是什麼畫。”
“不是……畫。我在練……幹……乾坤大挪移。我的臉……紅不紅。”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