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美娜有些困惑:“我想也是。你應該是喜歡貓多一些。”
“所以jenny對你說了那段‘戚小姐表面很強悍,實際內心很柔軟;戚先生表面很和氣,實際性格很莫測’的所謂理論。我很好奇,你怎麼看。”
賀美娜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想和我聊另外一個女人?”
戚具寧從胸腔裡笑了一聲。他突然伸手,將她的頭發撥到耳後,手指狀若無意地拂過她的臉頰:“那你想聊什麼。”
那可太多了:“你會都告訴我嗎。”
“當然。”
她像個小迷妹一樣追問他最喜歡的顏色,天氣,演員,小說,食物,樂隊,城市,戚具寧一一回答:“這是什麼。心理測試?”
賀美娜笑著搖頭。
在他回答自己最喜歡的顏色是eerad祖母綠)時,不,應該是早在她把那對祖母綠的袖釦放在他的高定襯衣上時,她就知道自己不會在他的答案裡找到共同點。
但她還是想記住所有這一切。
因為戚具寧喜歡,哪怕seet一種雨夾雪的天氣)也會變得濕冷而可愛。
當賀美娜問到他的禁忌時,他這樣回答:“唔……這個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
“好吧。如果需要的話,我會保護你。”
“你保護我?”他是第一次聽一個女孩子說要保護他,“這可不是在我喝醉了之後撿我回家,騎單車時騎在我前面,又或者把好吃的水果留給我。”
“我可以。”她挺直了腰板,“你聽說過那個問題沒有。如果你改變了性別,你願意選擇自己作為終身伴侶嗎?我的答案是我願意。因為我一定會是一個溫柔而且可靠的男人。”
她溫柔而坦蕩的笑容斟滿戚具寧的眼底。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光影搖曳,陰晴不定的臉。
良久,他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學生怕老師;員工怕老闆;孩子怕父母;弱者怕強者。不僅如此,蜘蛛,毒蛇,鬼魂,疾病,父母老去,工作不穩,投資失敗,愛人變心——人活一世,總會擔心些什麼。
有些人,比如他,只是將害怕的情緒隱藏得比較好。
因為一旦害怕,就會成真。
她還年輕,從來一帆風順,故而無所畏懼——不,即使紅塵滾滾,庸碌一生,她也不會怕;即使白發蒼蒼,垂垂老矣,她也不會怕。
因為她不怕噩夢成真。
“你為什麼要改變性別。”戚具寧啞聲發問,“那我要變成女人來配合你?可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狀態。”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均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曖昧氣氛;賀美娜心跳加速。
“……你可是小鬼校花。一定很受歡迎。”
“有多受歡迎?”
他俯身過來,貼上冰涼的嘴唇;賀美娜只覺背脊一陣陣繃緊,情不自禁地聳起雙肩。戚具寧一隻手撐在地毯上,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她單薄的肩頭,又順著她微微發抖的背脊一路滑下去,在感受到她攥緊的雙拳已松開時,就很自然地探進她的衣服裡面。
戚具寧其實並不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但今天他想破個例。他的手掌親暱地貼上她肌膚,手指熟練地勾動胸衣的搭扣;被吻得意識不清的賀美娜一個激靈,掙脫開來:“別……”
那柔軟而甜蜜的雙唇離開了他的控制,戚具寧也有些饑渴難耐。他稍稍離開了一點,半戲謔半認真地看著她:“看來並不受你歡迎。”
話音未落,他已經大力將她貼向自己的胸膛,兩人雙雙倒在厚軟的地毯上。他的手雖然從她的衣服裡面退了出來,仍不安分地隔著衣料揉搓,而她意亂情迷,欲拒還迎的反應一如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樣。
她小聲地喘著氣,明明想說點什麼,卻字句破碎:“這裡是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