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具邇這次沉住了氣,一直捱到第三天才露面。
她和司機,秘書,還有六個行李箱一起出現的時候,弟弟和新女友正在西式廚房裡邊做早午餐邊聊天。兩人在流理臺的兩邊面對面地站著,一個切吐司,一個切水果。
“我今天要出門。”
“可以。我叫司機過來。”等了三天,蹲守在樓下的記者們大多已經失去了耐心,轉而去追逐其他新聞。
“不用竇伯伯送我了。等下力達會過來接我。”賀美娜說,“那天我完全忘記了她在機場等我。後來也沒有回她的訊息。我得請她吃一頓好的。”
戚具寧開啟一罐鮭魚罐頭:“不如一起出去doube dating兩對男女一起約會),怎麼樣。”
“啊?可我們是要單獨出去,才好說男朋友的壞話啊。”
“是嗎?太不象話了。”戚具寧放下罐頭,用一條幹淨的毛巾擦擦手,“那我更要先聽一聽了。”
他一對手肘撐在流理臺上,示意賀美娜開始列出他的“罪狀”。
“沒有啦。我沒有關於你的壞話要講。我們會一起逛街,然後喝杯咖啡,聊聊天,電影四點五十分開始,看完電影吃晚飯,吃完晚飯再散會兒步。力達的安排從來不會錯。”
“看起來她比我這個男朋友更會安排約會。要我接你回來嗎。”
“不用。她會送我回來。”
戚具寧沒說話,笑著切開一顆西紅柿。
賀美娜問:“怎麼?”
戚具寧一邊切片一邊漫不經心道:“我只是在想一個女孩子這麼獨立能幹,那她的男朋友做了什麼。”
賀美娜一愣,隨即輕松道:“她男朋友這輩子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好事。”
她伸開拇指食指對他做射擊狀:“你也是哦。”
戚具寧配合地哀叫一聲,以手捂心,朝後倒在冰箱上。
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她從一開始的處處拘束慢慢變得活潑起來。
他故意裝作痛苦又吃力:“……一定……一定……要十二點以前回家。”
賀美娜剛想說怎麼可能玩到那麼晚,眼角瞥見有人走了過來。
“具寧。”
不知何時戚具邇已經來了,站在廚房與餐廳的交界處,雙手抱胸,臉上倒是笑著,客客氣氣地問:“你們在玩過家家?請繼續。”
靠在冰箱上的戚具寧站直身體,瞟了姐姐一眼,又對賀美娜道:“不是那樣切。”
他走過去,從後面繞住女友,用自己的一雙大手將她的一雙纖手握住,教她在鱷梨上縱切一圈,剖開兩半,取出果核,然後在果肉上縱橫劃幾刀,切成粒狀。
在這個做作的示威過程中,他意外地發現她的頭發很好聞,她柔軟溫熱的身體也很像一隻可愛乖巧的小獸。
他抬頭問戚具邇:“我們在做總彙三明治,還有西澤色拉。你要吃嗎。”
戚具邇松開抱胸的雙手,似乎是要做一個鼓掌的姿勢,但又放下來。
“不用。等你們玩好了,我們聊一聊吧。我在客廳等你們。”
她走出去兩步,又回頭道:“對了,下次去海倫街購物可以掛在我賬上。每家店我都有貴賓卡。”
戚具寧見她去了客廳,隨即松開環抱賀美娜的雙臂,道:“你去泡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