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兩份檔案,一份是我三天前做的體檢報告。一份是我三年前在yriad gics做的基因檢測結果。”
尚父雖然覺得這種表示誠意的方式有點怪,但還是把他那份體檢結果從頭看到了尾,滿意地遞給妻子。
“你這孩子,考慮得真周到。本來我們還有點擔心,畢竟你媽媽……哈哈,男的應該不會遺傳。”
危從安平靜道:“那可不一定。”
尚母也仔細看過了最後一頁的精ye檢查結果:“這孩子,沒事做啥體檢呀。難道還信不過你嗎。”
“我認為大家坦誠一點會比較好。”危從安道,“詩韻,你怎麼看。”
尚詩韻微微一笑:“嗯?”
“你現在住嘉覺區,對不對。”
尚母立刻插嘴:“對對對,嘉覺區有幾個新開的樓盤——將來你們要生小孩,我們還是住得近一點比較好,是不是?也好方便照顧你們嘛!”
危從安抬起褐色大眼。
“嘉覺區司法局可以做基因鑒定。很簡單,十個工作日出結果。你抽個時間去做了吧。”
“做什麼?”
“和我一樣的檢查。”
“檢查?”尚詩韻的父母不敢相信耳朵,“危從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們家詩韻有病?”
主動體檢,和被要求去做是兩碼事。
尚詩韻的反應反而沒有父母那麼大。
“危從安,你這是在對我提要求嗎。你可從來沒有對我提出要求。”
“是。”
“如果我不願意?”
“婚前檢查清楚,總比婚後突然爆炸的好。”危從安抬起頭,凝視著她,淺色瞳仁看不出什麼情緒,聲線平和,彷彿說的是一句真理,“我沒信心禁得起這種考驗。”
危峨臉色鐵青;尚詩韻心中百般翻騰,尚父尚母更是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雙方沉默地吃完飯,不歡而散。事後尚母狠狠地把夏珊說了一通。危從安自願做檢查我們歡迎,但他不能逼迫詩韻去做!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一輩子不生病的呢?人活一輩子,總有個三衰六旺——這種只能共富貴不能共疾苦的女婿,我們要好好考慮考慮!
夏珊知道這事不好和丈夫評述,幾次想把這事兒說給公婆,都被危峨摁住了。
意外的是過了半個月,尚家又託人給夏珊帶話,說如果危從安肯道歉,這件事情可以算了,還給他一個機會。
危峨厭煩地一揮手:“我問你一件事情——這小姑娘剛回國的時候,是不是從安介紹她在永珍工作過一年?你曉不曉得她和戚具寧糾纏了一段時間,鬧得很不象話?”
夏珊目瞪口呆,勉強賠笑:“戚具寧那樣的家世,哪個女人會不動心呢。詩韻她還小……”
“女人是女人,生意是生意。從安和具寧不會拎不清。”危峨冷冷道,“但是——搞不定戚具寧,想我兒子接手?趁早死了這條心!”
夏珊遂提都不提。過了半年,尚家主動說起可以做危從安要求的鑒定,還為之前的態度道歉。
夏珊原原本本地學給丈夫聽,危峨冷笑:“叫她不要痴心妄想做危家的兒媳婦。從安中意她的時候不珍惜——為她花了一百多萬,已經很夠意思。大家好聚好散。”
夏珊抱怨道:“花錢就是喜歡?那是縱她呢!有幾個小姑娘受得住這種誘惑!她爸媽給我說了好幾回,她這半年也見了不少人,一個都沒成——都說她愛伸手,消費高,養不起!”
“那可不是從安慣出來的。”
“從安這孩子太氣盛了,你得說說他。”
“說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