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會簽字嗎。”
危從安冷靜道:“我們確實設計了他。但在董事面前也給足了他和馬華禮面子。他沒有理由不簽字。”
戚具邇想了想,艱難道:“他完全可以拖著不簽字。”
“他不會。”
“你確定?”
“我確定。這個週末他就會找我。拖久了,丟的是他的面子。”
“為什麼?”戚具邇迷茫了,“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具邇姐,他會簽的。”危從安出神地想著什麼,突然回過神來,對戚具邇莞爾,“不然——怎麼玩我?”
戚具邇突然就被他那個危險又邪惡的笑容給煞到了,一顆心猛烈地跳動起來。
明明是弟弟,什麼時候變成了男人?還是她看不透卻願意全心倚靠的男人。
此時此刻,她突然想起戚具寧冷笑著說出的那句話:“為了趕走魔鬼,請來了巫師。巫師可不一定比魔鬼好對付。”
危從安並沒有注意到戚具邇的心思變化,微闔眼皮,繼續分析道:“從子公司大股東到總部董事會的席位,陳朗用了五年的時間。坐穩這個位置,他又用了四年。我只有半年。這半年裡蔣毅可以給我設無數陷阱,何必一開始就斷掉所有可能,豈不是告訴全世界他怕了我。”
<101nove.eo,他會有更多方法折磨你。”
“對。”
“你不怕?”
“具邇姐,你都問過我多少遍了。怕有什麼用?都到這一步了。”危從安溫聲道,“別怕。”
無論是剛才放在她肩上的手,還是現在的“別怕”兩個字,他的安慰對戚具邇來說都非常重要。
但她還是有點擔心:“但是——”
“如果真的會被他玩死,我還有最後一招。”
“什麼?”
危從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出來就不靈了。”
“半年……你有信心嗎。”
“我在哪裡都是升的最快的那個。在這裡,我相信也會如此。”
“即使我們拿到董事會的一個席位。想把蔣毅扳倒恐怕還是很難。”
“年底的股東大會召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危從安道,“我們不僅要拿到一個席位。股東大會之前,佔勇,陶仁,江岐至少要趕走一個。”
戚具邇搖頭:“太難了。”
“交給具寧吧。他有辦法讓田崇和單敬相繼稱病辭去董事會職務,當然就有辦法繼續趕人。”
戚具邇訝道:“田伯伯和單伯伯辭職——是他幹的?”
危從安皺眉:“你不知道?”
戚具邇喃喃道:“他做這些事情從來不和我說……他是怕我告訴蔣毅嗎?”
“蔣毅不是傻子。不用你說他肯定也察覺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具邇姐,如果你希望我能給你詳細的計劃,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維特魯威今年的報表我到現在一張都還沒有看到。我不確定誰會笑到最後。我們只能盡力打好接下來的每一場仗。”
“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你說過,計劃很重要。”
“我有一點頭緒。但不明朗。蔣毅現在一定在猜我的下一步棋是什麼,讓他想去。等他有動作的時候,我們再以慢打快。”
戚具邇有些怔怔地:“以慢打快?”
“沒錯。這次投票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以逸待勞是蔣毅最喜歡的手段。師夷長技以制夷,我們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