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股沖動,想在月亮的耳邊吹口氣,好教他從此真的百依百順。
又過了數十秒,她移開下巴:“聊完啦。”
他一使勁又把她抱了起來。賀美娜一聲驚呼,兩條長腿不由自主地纏住了他的腰。
“你幹嘛?”
“抱你回房間。”
賀美娜不慣被這樣對待,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不能自主活動。她下意識地推了他一下:“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腳不沾地的習俗應該指的是一整晚都抱著,因為她真的太喜歡跑出他的視線之外了。危從安突然朝下望去,掃過他們身體接觸的部位。
在她掙紮的過程中,浴袍下擺朝兩邊撩開,露出了——
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捂自己的私處還是捂他的眼睛:“別看!”
她全身上下,從外到內,他都摸遍了,去遍了,現在還不讓他看?
“你那裡是不是紅了……”他索性把她重新放回書桌上,將浴袍下擺往兩邊扯得更開,“過敏了?”
“不是過敏,你——哎呀。”她實在受不了了,並攏雙腿,拉好衣擺,滑下書桌,落荒而逃,“我去洗澡。”
她的手機還亮著。他沒看,伸手幫她鎖了屏,笑著跟在她身後;她見到地上映出兩人的影子,知道他一直跟著呢,趕緊走進浴室,將門在他面前砰地一聲拉上。
他摸了摸險些被撞到的鼻子,額頭輕輕地抵著浴室的門,眼中笑意愈深。
她會開啟這扇門。
她會開啟每扇門。
就算叫起來像你的前度,我也不在意。
或許,你在意?
那我也無所謂。
這麼有趣,新奇又快樂的一個晚上,她不想鬧意氣。
賀美娜脫下浴袍,在浴室的燈光下仔細檢查了一回。怪不得她感覺小腹和恥骨中間有點疼,確實紅了一片,但不是過敏,純粹是毛發摩擦和身體撞擊所致。
一念及此,她又想起剛才他壓在她身上,箍著她的腰,狠狠撞她的情景。
雖然不太溫柔,但她很喜歡他在做愛的時候所展示出來的,結實的身體和充沛的力量。
還有最後那一點點脆弱,讓她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緊緊地抱住他,直到地老天荒。
她走進淋浴間,好好地洗了個澡。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珠噴灑在她的頭頂,順著額頭,鼻尖,下巴,脖子,鎖骨,胸脯,小腹,大腿,膝蓋,小腿,腳踝,腳背,一直蜿蜒到腳趾——熱水帶走了所有疲累,全身都說不出地熨帖。
出完汗洗個澡,真的很舒服。
賀美娜看過一些報道。據說只有不超過三分之一的女效能在男性的抽插運動中感到高潮。她不知道這個資料是否屬實,有無統計學意義,但剛才做到後半段的時候她確實感到了一波波的愉悅,一直到最後,不知道他頂到了哪裡,她身體深處傳來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快感,但是轉瞬即逝,她沒抓住。
她隱隱覺得那並不是終點,應該可以更開心一點。
等她洗完澡出來,吹頭發的時候才發現他把浴巾大象拿過來放在了兔子旁邊,還把眼鏡架在了象鼻上面。她一邊吹頭發,一邊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大象和兔子,覺得還挺可愛的。
不過也就只有可愛而已。
吹完頭發,她一時好奇,試著戴了一下他的眼鏡,果然度數不深。
她放下眼鏡,想要去看看衣服晾幹的程度時又發現了新大陸——他怎麼把他的內褲晾在了她的旁邊呢?
他也有洗澡的時候順手洗貼身衣物的這個習慣麼?這麼家常的習慣,不太像他。
她伸手將兩人的衣物分得開開的,才推門出去。沒想到他就在門口等著,見她出來,笑著過來把她打橫抱起,一直送到床上,蓋好被子,又在她額上淺淺地吻了一下。
但他沒有跟著上床,而是轉身去了起居室;賀美娜被他這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給弄懵了,躺了一下又起身——剛洗完澡,她想喝一點熱熱的水。
這時危從安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杯熱水:“要不要喝點水。”
他還真挺知冷知熱的。她雙手接過:“謝謝。”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一口氣喝了半杯。
“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