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美娜想了想,笑:“不用上班,我竟然過得連周幾都記不住。明明才回來了不到半個月,卻好像已經待業了好幾年。”
說話間,她第二杯也喝完了。危從安看了看空杯,又看了看她,有心勸她喝慢點,又怕她在興頭上不開心,只得委婉道:“美娜,是你喝酒,還是酒喝你呢。”
賀美娜也意識到自己喝的有點快,雖然這香檳甜蜜濃鬱,但畢竟是酒精飲品,她怕喝急了又引起胃疼,便道:“要不,我們邊喝邊聊天吧。”
“我們不是正在聊天麼。”
她又眨了眨眼睛:“是嗎?是我們聊天還是天聊我們呢。”
他不禁笑了起來。
“好。”他輕輕放下酒杯,“聽說我的問題你都有答案。那我來問一個。”
他總是不好好穿浴袍,此刻隨著趨身過來附耳的動作更是衣襟大敞,從鎖骨到胸膛到小腹都若隱若現。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美好的身體,竟一時沒跟上他的問題,等明白過來時,一口酒差點噴了。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
或者深夜就該討論深夜話題?
“你再這樣瞪著我,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他故意伸出手,放在她的臉頰下面,做了個接住的手勢。
她剛才並不是很享受;固然有第一次的原因,更多還是他不夠體貼。
他想知道她的需求和喜好。
賀美娜把他的手推開,嘆了一口氣:“已經睡不著了,說點開心的話題不好嗎。”
危從安先是“嗯”了一聲,立馬反應過來,眉毛剛剛揚起,她已經設下規矩:“反正天亮之前誰也不準說讓對方不開心的話。”
這倒是有趣。他故意追加一道約束:“如果說了呢。得有個獎懲機制。”
她想了想,直起上身在房間裡張望了一圈,突然靈感一現:“那個——”
她想自己沒有說清楚,正要補充時,他已經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起身把裝著幹果的水晶碗拿了過來。
她拈起一顆蓮子:“誰讓對方不開心了,就罰吃蓮子心。”
他抱著她,柔聲道:“這都是有美好寓意的,蓮子心應該已經去掉了。”
“讓我看看。”她窩在他懷裡,小心地剝開一顆鮮蓮子,捧在手心,舉到他面前示意,“你看,有蓮子心哦。”
“兩個人結合在一起,怎麼可能都是甜的呢。甜中有苦,苦中有甜,才是人生常態麼。”
危從安的視線從蓮子又轉移到她臉上:“你真的有一瓶紅酒的酒量?才喝了兩杯就像醉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賀美娜把蓮子扔回碗裡,拍了拍手:“你這麼清醒,那你先說。”
“好。我先說。”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她,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絲,輕聲道,“我現在就很開心。非常開心。”
聞言,賀美娜心中不由自主地一蕩。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挺會撩人,撩得她心花怒放。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發,仍有濕意;又摸了摸下巴,有胡茬冒了出來。
他稍微移開了一點:“別紮著你。”
“沒關系。”她命令,“過來。”
她仰起臉,在他湊過來的面頰上輕輕一啄。這是她第二次主動獻吻,他整個人都差點被那甜蜜又熱情的雙唇融化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這是獎勵麼。”
“對呀。獎勵你這麼會說話。”
他抱著她,興沖沖道:“輪到你了。”
“唔……最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我學會開車了。而且還開得不錯。”
他吻了吻她的額角:“這個不算。剛才已經說過了。”
“我說過了?”
他又在她眉梢輕啄了一下:“還有呢。”
“學會了做披薩和手工面條。”
他繼續往下親著她的眼角:“這個也說過了。”
“也說過了?”
再往下是面頰:“看來只要是學習都會讓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