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結婚的話,不如主動去做個婚前檢查。他對伴侶的健康情況特別看重。”
“啊,我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們走不到那一步。戚具寧沒到手的,他全家都不同意;更何況一個被戚具寧玩了兩年的女人。”口不擇言讓尚詩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瘋狂肆意的快樂,“賀美娜,我真摯地祝福你——把我感受過的快樂,全都感受一遍;同時,我感受過的痛苦,你也要全都感受一遍。”
“錄清楚了沒有?快去放給危從安聽。”
“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幹什麼。”賀美娜道,“我不和醉鬼講道理。等你酒醒了來辦公室找我。”
她說:“來之前別忘了電話預約。我很忙。”
她掛了電話。
尚詩韻憤怒地將手機砸向牆壁,弄出很大的聲響來。
這是一家快捷酒店的鐘點房。男女的衣物和空酒瓶扔得到處都是。她坐在淩亂的床邊,不著寸縷的身體用一條床單隨意地裹著。
她深陷在憤怒又痛苦的情緒裡,並沒有注意到淋浴間的水聲停了。
很快,床一沉,一具同樣赤裸的年輕身體濕漉漉地貼了過來。
“誰惹姐姐生氣了?”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高高大大,身型健美。他拱著尚詩韻的脖側,黏黏糊糊地呢喃,“剛才不還挺開心的麼。”
年輕男孩的碰觸和撫摸充滿了令人愉悅的荷爾蒙氣息。盛怒的尚詩韻漸漸平靜下來。
“小家夥,和你沒關系。”
小家夥嬉皮笑臉地繼續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我是不是小家夥,姐姐很清楚。”
尚詩韻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逗樂了。
男大生總是自負得很。對閱過千帆的她來說,這不過是一客聊勝於無的隨便小炒。也許不是很美味,但對這個脫離了正常軌道的夜晚來說,還行。
讓他的女朋友慢慢調教吧。
“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已經離開了oive,和‘i a the boss’第二輪的評審團也不是很熟。”
尚詩韻裹著床單,懶懶地往床頭一倚;男大生立刻很識趣地將兩個枕頭墊在她的背後,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而且你學妹的‘東籬下’專案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知道。”男孩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狀,“難道我看起來很像那種為了往上爬而獻身,然後還睡錯床的蠢男人麼。”
男大生緊致的方臉上,有一個很豐滿的下巴。下巴中間有一條凹陷,西方叫做ceft chin裂下巴),東方叫做美人溝。
尚詩韻失笑:“你蠢不蠢,看第一輪比賽結果就知道。至於獻身——你絕對有這個本錢。”
“能夠拿到天使投資是對我頭腦的肯定。姐姐對我肉體的贊美也一併收下囉。”
多麼能說會道的一張嘴。等他再長大一點,錢再多一點,床上經驗再豐富一點,不知道有多少美人會跌倒在他的美人溝裡。
“我的包呢。”
男大生一躍而起:“我去拿。”
尚詩韻懶懶地倚在床頭,把他撿回來的手機扔回包裡,又摸出一包煙和一隻打火機。
男大生看著她的動作,突然道:“給我一根。”
尚詩韻把煙盒遞給他。
“姐姐的這盒煙別要了,揉得這麼爛。和我們訓練房的抹布一樣。”小男孩煩惱地發著牢騷,“扔了又不知道被誰給撿回來了。就這麼捨不得?服氣得很。”
聞言,尚詩韻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床單滑落,胸脯一抖一抖地;笑得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脫了手,掉在床單上。直到男孩子隨手將煙盒往地上一扔,饑渴難耐地壓上來時,她還在笑,笑得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