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不行。拉鈎蓋章才作數。”
“好啊。來啊。”
兩個人孩子氣地拉鈎蓋章;她又道:“那你也不可以瞞我。”
“我有什麼瞞著你?只要你一問,能說的,不能說的,我不是都坦白了麼。”
“我迷迷糊糊記得是你揹我過來的。”
“醫院就在街對面,開車反而慢了。”
“還有一個人和我們一直在一起。我聽見你和她說話來著。不是團隊的人,是誰?”
她一問,危從安便坦白了:“她叫丁翹,邊明的師妹。”
賀美娜想了想,道:“我曾經聽邊明說起過這個名字。”
他老老實實地把事情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給她聽。聽完後賀美娜彷彿牙痛似地託著腮,久久不能言語,半晌才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如果告訴了你,你會同意嗎。”
“不會。我不習慣。”
危從安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我當時確實很擔心蔣毅會對你不利。美娜,我不能因為你不習慣,就無視你的安全。”
賀美娜頭偏到一邊去,嘆了一口氣:“說你有強制傾向,你還不承認。”
危從安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臉色:“生氣了?要說safe ord了?我們還沒來得及設定safe ord呢,怎麼辦?”
“危從安,我現在只有一點點生氣,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啊。”賀美娜白了他一眼,“你請了她幾個月?這個月做完就結束吧。我不需要。”
“好。沒問題。她也是這麼說來著。”
“嗯?為什麼。”聽說丁翹自己也不想幹了,賀美娜又不免有點介意,“難道我是什麼很差或者很難相處的委託人。”
“不是。她說你是那種完全不需要她保護的型別。”
這個解釋賀美娜倒是挺開心的:“她現在在哪裡?”
“大概在附近哪裡休息。”
“你說她和邊明到底是接受了什麼樣的訓練,怎麼能做到一有事就立刻出現,沒事的時候完全不見呢。”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和邊明還有竇飛從小一起受訓。”
“一定很辛苦。”
“很辛苦。他們的教官很嚴格。”危從安道,“本來戚阿姨的計劃是丁翹跟著具邇姐,邊明跟著具寧,竇飛跟著我。但是具邇姐和丁翹磨合了兩個多月互相看不順眼,後來就把竇飛調過去了。”
“那你呢。”
“其實我也不習慣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竇飛調走之後我很鬆了一口氣。”危從安起身,“餓不餓?我媽送了雞茸粥過來。要吃一點嗎。”
他去熱粥;賀美娜驚訝道:“你和叢老師說了?叢老師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呢?你不會還和我爸媽說了吧?”
其實危從安根本沒想到要通知長輩,是叢靜打電話來問他們明天想吃什麼,他遲疑了,叢靜聽出端倪,追問之下才知道美娜病了。
叢靜過來探望,見美娜還在睡,放下粥,只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得知危從安並沒有告訴自己爸媽,賀美娜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一點點小病就驚天動地的:“叢老師說什麼了嗎。”
“她把我罵了一頓,說是不是我這個無良的資本家給你太大壓力了,所以你才這麼拼命。她要我好好照顧你來賠罪。”
不僅如此,危從安把叢靜送到電梯口時母子倆又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