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知道是第幾次,他們又爽快地互刪了。
之後他們就真的再也沒有聯系過。
危從安用半年的時間就完成了今年的計劃,順利地獲得了合夥人的提名。
他再次回到格陵,準備賣掉ediax。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著急忙慌地幹什麼。
然後戚具寧發郵件告訴他,他們分手了。
還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他不知道,誰更像笑話。
現在他和她又見面了。
她不是說不回格陵,要留在波士頓麼。
還是說9062n87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還是說和戚具寧分手了,她不想留在傷心地?
他甚至還見到了只存在她口中的那個侄子,兩次。
確實比同齡人要瘦點矮點。
又透過她的侄子,知道了他有個剛剛恢複單身的姑姑,童言無忌,熱心牽線。
他們同乘電梯,她不想他送她;他約張家奇夫婦吃飯,她也稱忙不來。
種種跡象都說明她並不想面對他。
所以是隻有他耽於過去?
與張氏夫婦飯敘的時候,他藉著酒勁向張家奇要了她現在的電話號碼。
張家奇為難地說:“我沒有啊。她是我老婆的閨蜜,我怎麼會有她的電話號碼呢?那不合適。”
酒意湧上心頭。他問:“這是不合適的舉動嗎。”
“當然。不要和自己伴侶的朋友太親密。也不要和自己朋友的伴侶太親密。這是人世間的絕對真理。”
原來如此。他還不如張家奇活得通透。
不過張家奇還是想辦法給危從安弄到了賀美娜的電話號碼。
在他下定決心打給她之前,她說要談談。於是他立刻開車過來。
所以現在他們又坐在了同一臺車裡。
曾經……融洽?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對他們的過去用這兩個字就形容完了。所以這大半年裡只有他一個人在顛沛流離,受盡折磨,而她只是輕飄飄地一句“我在等你道歉”——可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可以道歉。
那她對他的恣意妄為是不是也該有個說法?
賀美娜,你為什麼敢做不敢當?
他原打算永遠埋藏這段秘密;但她想粉飾太平,那就不行。
因為她,他的尊嚴,他的原則,他的朋友,都沒了。
一無所有。
而她好像什麼責任都不願意負,眼神還是那麼純真!純真到讓他想把她再次緊緊按住,問一問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咬著牙:“所以——你生日過後的第二天,在schat上對我說了什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