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說:“格陵下雪了告訴我。”
“好的。”
“學長。格陵下雪了。”
她發過去一張照片。
格陵的初雪只有薄薄的一層,落到地上就不見了。為了證實她所言非虛,她去窗沿,陽臺,欄杆,灌木上面收集了一些雪,堆了一個兩寸來高的小雪人。
她用食指拇指比劃著雪人的高度,然後拍照留念。
他沒回複。
第二天早上賀美娜醒來時發現有兩張新照片躺在她和危從安的對話方塊裡靜待接收:一張是從高處拍的哈佛全景,整座校園被大雪覆蓋,銀裝素裹,如同童話世界;另一張是危從安和一個大雪人的合影。
他戴著絨線帽,穿著厚厚的毛衣和牛仔褲,雙手抱胸,靠著幾乎和他一樣高的雪人,對著鏡頭微抬下巴,唇角上揚,神情幼稚又得意——因他發現自己在這場“看看誰堆的雪人更厲害”的比賽裡取得了壓倒性勝利。
賀美娜倒沒有這麼強烈的勝負欲。
“哇,波士頓的雪這麼大嗎。豈不是很冷。”
“室內不冷,可以穿短袖。”他很快回複,“室外麼,積雪大概到我的大腿,你的腰那麼深。”
“太誇張了!”
“不信可以來現場體驗。”他說,“好好學習就有機會。”
“好的。”
接下來他還是時不時和她聊幾句;不過她因為忙於準備期末考沒有怎麼上心回答;他可能也意識到了,就沒有再找她聊天。
直到——
“期末考結束了沒有?考的怎麼樣。”
“作文又又又寫砸了。不過沒關系。我其他考得不錯。”
“我看看。”
她把自己的作文拍下來發給他。過了一會兒,他發過來影片請求;賀美娜愣了一下,但很快他自己取消了,發了一條資訊過來。
“要不要我給你講講怎麼寫。這種作文都是有套路的。”
“謝謝學長。我有在上培訓班。不過沒什麼用。我按套路寫和不按套路寫都是一樣的分數。”
“那你自己好好學習吧。”
“好的。”
“拿到獎學金了?”
“對呀。學長怎麼知道的?”
<101nove.irce。”
“嘿嘿。學長有獎學金嗎。”
“沒有。”
“哦。下次努力。”
“我不會有獎學金。”
“哦。哈佛雲集了全世界的精英,沒有也很正常。”
“???”
“。。。”
他發了自己的成績單過來,全是a或者a+。
“要不要我每次發問號你就發句號。寫作文倒不見你這麼會用標點符號。”
“咦,學長成績不錯呀。怎麼會沒有獎學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