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初級合夥人需要繳納兩百萬入夥費。爸堅持要負擔一半。”
因為損失了兩百塊人民幣就長籲短嘆的危超凡在聽說父親輕易就拿出一百萬美金支援哥哥之後,無所謂地哦了一聲:“應該的。其實媽媽直接問你也會說。”
他感慨:“媽媽活的太小心翼翼了。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怕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她在外公家裡明明很強勢,說一不二。”
“有時候真覺得她應該長三個頭,六條胳膊。”
“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種傳統美德。不是害怕,而是尊敬。你先看看書。”
危超凡帶著抗拒翻了幾頁,一臉驚懼地合上:“這種東西只會讓我做噩夢。”
危從安嘴角微動,戲謔道:“後不後悔當初沒有出道。”
危超凡小時候曾經給itoy做過一系列廣告,在童星界也算是冉冉升起。有經紀公司想簽他做藝人,夏珊不同意,他也受不了一系列的約束,直接放棄了。
“算了,那個比讀書更苦。哥,我記得你一開始想學醫,為什麼後來讀了金融?”
危從安摩挲著啤酒罐沿。
“討生活而已。不如選一個沒那麼辛苦的。”
“哎,如果真的讀了醫科,你會選擇哪個方向。”
“乳腺外科。”
危超凡哇噢了一聲,沒想到一貫嚴肅正經的哥哥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那可美大發了。”
危從安順著回答:“可不是嗎。”
“對了,前幾天詩韻姐發了電子喜帖給媽。看來這次是真的要結婚了。聽說對方是位醫生。”
危從安嗯一聲,停一停,起身去了書房。
“喂,哥,你不好奇是個怎樣的男人嗎。”
危從安拿著一張支票出來,遞給危超凡。
“幫我把禮金轉交給她。”
危超凡拿著那張支票:“如果詩韻姐追你的車摔倒了,你恐怕還會踩油門。”
“你就沒有一些求學的話題要問?爺爺奶奶可是要我多給你講講怎麼讀書,怎麼生活,怎麼上進,怎麼抵抗資本主義的侵蝕。”
說到國外生活,危超凡就太羨慕危從安了。
危從安讀書的時候,夏珊生怕別人說她虐待繼子,每個月都多多地打生活費過來,信用卡的額度上不封頂,還允許他和朋友一起在校外合租別墅。
但是到了危超凡就完全不一樣了——必須住在校內。不允許參加兄弟會。每個月的消費要做賬給她看。還有,雖然說首要任務是學習,但還是要有工作經歷:“打工的地方她都幫我聯絡好了,在一家電商公司做實習生。”
危超凡大倒苦水:“她從不過問你的消費,也不限制你交朋友。但是我的icirce她每天都要看。我的社交圈她比我更清楚。”
有一次他忘記了一個朋友的朋友的名字,夏珊一下子就說出來了,就連對方的八卦她都記得。
“還有附屬卡,就像緊箍咒。你知道她有多厲害嗎?舉個例子,如果我在超市刷了信用卡,她可以推斷出來我買了哪幾樣東西!真的,好幾次了,絲毫不差!如果我花了一個可疑的數字,她會立刻打電話問我買了什麼。”
“不要怪夏姨能輕易掌握你的動向。你的行為模式太容易被破解。”
“最可怕的是沒有消費,她也會問你。有種很好用的洗發啫喱,只有明珠廣場才有得賣,有一次操蕾蕾送了我一瓶,媽媽居然問我,為什麼我的洗手間裡有一瓶新的洗發水,卻沒有刷卡記錄。我只好告訴她是同學送的。她一猜就猜中了是操蕾蕾。”
“從上小學開始就騙我,說有一個望遠鏡可以看到我在學校裡做什麼。嚇得我下課都不敢去上廁所。我在她面前簡直毫無秘密可言。”
“我和同學去ktv玩,十點之前一定要回家。人家叫我什麼?叫我灰姑娘,把果盤裡的西瓜塞我手裡,叫我踩著西瓜皮回家去。”
危從安終於笑了起來;危超凡也咧著嘴笑。
“好在我要出去念書了。終於可以逃脫她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