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宴面不改色的聽完,還輕輕嗯了聲,“我嫁給你也行,你立門戶,我嫁給你。”
謝晚凝:“……”
她靜默幾息,索性不說話了。
比不要臉,她確實比不過他。
她不說話,陸子宴也不惱,就這麼一眼不眨的看著她。
時隔幾月,終於見到人,還乖乖坐在他的對面,他一顆心全系在她身上。要如何才能忍得住不去看她。
謝晚凝被他看的心底發毛,忍不住抬頭瞪他一眼。
陸子宴接到她的眼神,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伸手捏了捏自己鼻骨,半晌,他嘆道,“晚晚,你一個眼神,就讓我懷疑昨日的暖情散是不是根本沒有解。”
渾身發燙,心也燙,腦子也燙,四肢百骸都在發燙,尤其是臍下三寸的地方……
甚至比昨日中暖情散時,更為難熬。
因為,想要的姑娘就在他面前,而他沾都不能沾,不然,她會生氣。
他很沒出息,不敢再惹她生氣。
陸子宴還在強壓慾火,就聽見對面似傳來一道輕微的嗤笑聲。
他靜了一瞬,問:“你冷笑什麼?”
謝晚凝捧著茶重新溫的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根本不搭理他。
陸子宴很是執著的問:“你不信?”
他恨不得拉她過來摸摸看,可見對面姑娘那隱隱透著不屑的神情,又有些愣住。
他想了想,又問:“那病秧子跟你說了什麼?”
謝晚凝道:“你能安靜些嗎?很吵。”
難得的一噎過後,陸子宴氣得發笑,卻沒有聽她的閉嘴,而是繼續道:“他是不是跟你說我中藥後,叫了兩個姑娘?”
這也值得他專門提起?
謝晚凝難以置信的瞪他,“你覺得夜御二女很得意?”
…………
此話一出,又是長長的沉默。
陸子宴還沒被誰的一句話,給結結實實沉默這麼久過。
他臉色先是一黑,旋即滿眼複雜的看著她,“你都看了些什麼話本?”
什麼夜御二女……
這也是她這樣的閨閣淑女該說的話?
謝晚凝被問的也是一僵,很快反應過來,別開臉,根本不想理他。
他做尚且能做,她卻連說都說不得。
陸子宴還要說點什麼,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旋即,房門被叩響。
“主子,人已經到了軍營外。”鳴劍的聲音頓了一頓,又道:“裴鈺清獨自來的。”
“……!”謝晚凝瞳孔猛地瞪大,倏然站起身,看向對面的人,激動道:“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