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了,”謝晚凝拍了拍孩子的背,輕聲道,“我喜歡現在的日子。”
謝衍譽垂眸:“決定好了?”
“嗯。”
“好,”謝衍譽接過孩子,笑道:“我的妹妹願意自由自在的活著,那就依你。”
謝晚凝鼻頭泛酸,她拼命眨眼,“我還在坐月子呢,阿兄不許惹我哭。”
謝衍譽冤枉的很,卻也不敢跟她犟,安撫了幾聲,就抱著孩子出去了。
陸子宴的到來,是一場有驚無險的意外。
但他現在回了京,以他盯著裴鈺清的力度,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發現人不在京城的事兒。
所以幾日後,裴鈺清也決定啟程回京。
隔著窗扇,他在窗外向謝晚凝道別。
說是道別,其實沉默佔了大部分時間。
到了這樣的局面,兩人之間該說的其實都已經說盡了。
用情深緣淺,也不足以形容他們之間的故事。
只能說,造化弄人。
裴鈺清離開後,沒多久,謝晚凝出了月子。
只是原本打算的搬家,到底還是沒能行動。
還是因為陸子宴。
他們都怕陸子宴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會不會因為當日對孩子的顧念,而隨意留下後手。
他手底下的能人太多,隨便留一個下來,若是知道孩子搬離了知州府,還是跟著謝衍譽一塊兒搬離的……
那必然能想到季成風不是孩子的生父,可既然是謝衍譽的,他必定會帶回京,而不是養在汴州。
就算謝晚凝的死已經蓋棺論定,但這麼多的蛛絲馬跡下,難免他不會多想。
所以,謝晚凝不得不繼續住在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