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繼一人來長房,承爵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但鄭氏如何能願意。
她有兒子,做什麼要過繼二房的!
可她拿死腦筋的兒子毫無辦法。
要麼眼睜睜讓兒子孤寡一生,要麼點頭同意他入贅。
無論點頭還是不點頭,謝家長房一脈的子嗣都會斷絕。
這事兒,終究還是鬧到了謝晚凝面前。
聽見自家兄長要入贅的訊息,她險些驚掉了下巴。
她想過兄長多年不娶,對郡主的心思一定不淺。
卻也沒想到,怎麼就到了這地步?
入贅啊,這是。
脊樑骨都要矮上其他男人一截,他還是朝中重臣。
真要成為裴家贅婿,其他同僚背後還不知道怎麼看他呢。
這怎麼行!
但裴鈺萱不願嫁人,誰也無從指摘。
裴家留女兒招婿,傳承家業,更是理所當然。
尤其是謝晚凝,她本就愧對裴家,裴鈺清此生不再娶妻,其中有多少原因是為了她,誰都不知道。
總之,她就算不願意兄長入贅,也實在沒有立場站出來反對。
她正猶豫要不要召見郡主,問一問還有沒有轉圜餘地。
那躊躇為難的小模樣讓陸子宴看的眉心突突跳,
他一點都見不得她跟裴家人、裴家事沾邊。
遑論她都為難了一晚,對他愛答不理,視若無物。
再一次被忽視後,陸子宴手撫上她微微顯懷的小腹,嗤笑道:“我早說給那老男人賜個婚,此事不就迎刃而解,哪裡需要搭上你兄長給他們家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