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今的謝晚凝來說,跟這個曾經厭惡至極的女人已經是幾十年不見。
所以,再次聽見那些明嘲暗諷的話,她心中毫無波瀾。
甚至還能一把拉住要上前的爾晴,“去喊陸子宴過來。”
劉曼柔理也不理,手微微一揚,她身邊走出兩個健婦,要來扯開謝晚凝。
爾晴當仁不讓護主。
推搡中,那個孩子再一次磕破了頭皮。
那一世,謝晚凝掙扎間,被推倒在地。
這次,她發現自己身體虛弱的很,想到自己這會兒身中劇毒,見阻止不了劉曼柔挑釁,乾脆不再掙扎,等陸子宴趕到時,她還好好站著。
他神情是陌生的冰冷,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吩咐左右:“將此等刁奴拖下去杖斃。”
“你敢!”
話落,周身冷峻的男人將視線看了過來,眉頭蹙起,正要說什麼,謝晚凝已經快速打斷。
“陸子宴!你要是還敢罵我惡婦,我就跟你和離!”
她氣血不斷上湧,頭暈目眩,卻還是強撐著一眼不眨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見他大變的臉色,她瞳孔不自覺泛紅,死死瞪著他,“我就快死了,你看不見嗎!”
“胡說什麼!”
聽她輕言生死,陸子宴冷聲喝止,“爾晴以下犯上,傷及……”
“閉嘴!”謝晚凝聽不下去,氣的眼前發黑,不爭氣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就要委頓在地前,被熟悉的手臂扶住。
“晚晚!”
人到了懷裡,陸子宴才發現她瘦成了什麼樣,再想到她方才說的‘快要死了’,一股無名的恐慌襲來。
彎腰想要將人抱起,被阻止。
謝晚凝知道他這會兒重傷未愈,哪裡肯讓他抱,只抿著唇道:“讓你的‘平妻’回去,你跟我進房,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