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劇毒是真,傷心成疾也是真。
若不是傷心欲絕,她不會有孤注一擲退婚的勇氣。
謝晚凝吸了吸鼻子,道:“易地而處,我嫁給別人,跟他生下一個孩子,再告訴你,我是為了你好,你能接受嗎?”
再沒有什麼比設身處地更讓人有共鳴。
尤其,陸子宴對她的佔有慾之重,早將她視為自己獨有的珍寶。
不容人窺視,不容人惦記。
更別提,她另嫁旁人,生兒育女。
陸子宴下意識想呵斥她閉嘴!不許口無遮攔。
但她的這些話!比起怒意,他更多的還是惶恐和心疼。
“……不能接受,”他抱著懷裡的姑娘,久久說不出下一句話。
直到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
鳴劍把大夫請來了。
房門被扣響。
陸子宴收緊雙臂,低聲道:“真的沒有碰過她們,孩子也不是我的,你不要傷心,對不起,是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
聲音嘶啞,哽咽。
說完,他揚聲喚了外面的人進來。
鳴劍請來的大夫不是府醫,而是給陸子宴治傷的軍醫。
是他信得過,且醫術高超的心腹。
謝晚凝伸出手腕,任由對方把脈。
她知道自己中了毒,但不知道該如何解毒。
更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還有沒有得治。
畢竟,她已經開始嘔血。
而前世的她一個急怒攻心,就能嘔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