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高興傻了。
被她這樣一推,陸子宴才恍然回神,下意識想去抱她,手臂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不能抱,胎還沒有坐穩。
再聽見殿內宮人們一連串的吉祥話,那張冷硬的連也繃不住了。
他呵呵一笑,“賞!通通有賞!”
那不值錢的樣子,讓謝晚凝別開臉。
又不是頭一回做父親,怎麼就能樂成這樣。
登基大典上,都不見得有半分喜色,這會兒……
想著夢中的一切,她又難免生出幾分憐意。
等宮人們退下,便握了他的手,笑了笑,“就歡喜成這樣?”
“當然,”陸子宴坐了下來,想攬住她,又小心道:“會覺得噁心嗎?”
“現在不會,”謝晚凝主動往他懷裡鑽,對著他下頜啄了口,笑著問他:“肚子裡這個,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都行,”陸子宴伸手護著她的肚子,眼眶隱隱有些泛紅,“是個女兒更好,一定要像你。”
他的晚晚小時候,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你又不是沒見過幼年時期的我,”謝晚凝去親他的眼尾,輕聲哄道:“那會兒的你,對我可好了,難道還有什麼遺憾要彌補?”
在陸家出事前,他還是個上有父兄可以依靠,受盡寵愛,毫無壓力的嫡幼子,對她溫柔耐心,十足的好脾氣。
後來父兄叔伯戰死,他一夜之間長大,慢慢就變成了個冷峻桀驁少年。
對她也沒個好臉色。
謝晚凝沒忍住,戲謔道:“就嘴硬是吧,心裡喜歡的不得了,面上玩高冷不近人情那一套?”
陸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