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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

謝晚凝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他緩緩重複:“你不在後,我獨存於世五個年頭。”

就算現在人好好的自己坐在對面,但他提起前世,還是不肯用‘死’這個字。

這是他的禁忌。

而謝晚凝已經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

什麼叫獨存於世五個年頭。

他自幼習武,身強體健,武力更是深不可測,在她吐血而亡時,他才二十歲,將將及冠之年。

才繼承了爵位,從侯府世子成為超品侯爺,正是大展身手,建功立業的年紀。

為什麼二十五歲就死了?

是啊,怎麼會這樣?

心口蔓起熟悉的絞痛,陸子宴疼的呼吸微滯,可怕驚擾面前的人,還要強忍著。

他嗓音有些發顫,“你來書房尋我那次,我並不知情,當時我重傷昏迷,就快要死了。”

“……!”謝晚凝瞳孔微微放大,唇不自覺緊抿。

書房事件是那些慘烈的夢境裡,除了兩個婢女外,她最大的心結。

她忍了那麼久,乖順了那麼久,那一次是她拿出對這段感情最後的勇氣,想找他一個解釋。

她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騙她。

陸子宴確實瞭解她,侯府嫡出貴女的驕傲,被他安排進家廟住了幾月,不許人探望,不許她出來,本就委屈至極。

他卻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

在她怒闖書房想要個解釋,還被擋回去的路上,心裡該多麼難過。

第二日在諸位夫人面前所遭受的敲打,更是堪稱折辱。

而這些他都親眼見過。

想到她所受的羞辱,陸子宴心裡悶痛難耐。

他閉了閉眼,繼續道,“我從北疆戰場回來途中遇到埋伏,後心中箭,那些天一直在昏迷。”

“在此之前,我以為在我心裡最重要的是家國天下,是責任,是對權柄的追逐,可直到重傷垂死,生死之間,我的腦子裡卻只有一個你,只有你。”

“我捨不得你喪夫後改嫁他人,又捨不得叫你孤苦終身,……你不知道那種感覺,”他笑了笑,“在昏迷前我儘自己所能,為你安排好了一切。”

“我寫下放妻書,若我沒熬過來死了,會有人護送你回謝家,鳴劍鳴風留給你,還有五千親衛留給你,我的私財不多,也早早就給了你。”

“我一直記得你在家廟,你在等著我回來接你,可我受傷的訊息不能外傳,生死未定前,誰也不能知道。”

他不是故意不見她,故意欺騙她,故意欺辱她。

這個答案,讓謝晚凝有些失神。

原來是這樣……

可那些不甘和傷痛已經造成,如今遲來的解釋,還有意義嗎?

意識沉浮間,對面男人的聲音還在繼續。

“還有劉曼柔,我之前沒有騙你,她是陸子朔的妾氏,肚子裡的也是陸家二房的子嗣。”

“……她故意讓你看到的那些痕跡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弄上去的,我只能確定我自己從始至終沒碰過她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