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陸子宴面上的笑意緩緩收斂,他定定的看著她。
“我早瘋了,你醒不過來的每一天,我都活的像個瘋子,”
說著,像是怕嚇著她,他又笑了笑,輕輕道:“我已經懲罰了我自己,你要是不解氣,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那是你活該!”謝晚凝強忍懼意,咬牙,“一切都是你活該,你再痛苦難過都是活該,就是死了也活該!”
一字一句,冷漠絕情。
陸子宴立在原地,看著迫不及待逃離的姑娘。
他強忍心痛,剖白了一切,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條可憐蟲,可她的面上全是驚慌失措,神情牴觸害怕。
沒有關切。
沒有心疼。
也沒有絲毫動容之意。
她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他了。
他們那些或怨懟,或情深的糾葛過往,在她那兒已經翻了篇章,歸於平靜,只留他一個人在故事裡,活成一個瘋子。
陸子宴的臉慘白如紙,伸出的手緩緩收回,彷彿無力承受般,身子一歪,用手撐著桌案,才勉強維持站姿,可目光依舊執著的黏在她身上。
他用手撐著桌案,偏著頭看她,紅透的眼眶裡,有水漬順著高挺的鼻樑滑落。
這是謝晚凝第一次親眼見他哭。
之前他疑似落淚,要麼將臉埋在她的掌心,要麼埋入她的脖頸。
而這次,他就這麼看著她,眼淚簌簌滑落。
隨著淚珠的滑落,她唇抿的死緊,莫名湧起些憤怒的情緒。
“哭哭啼啼做什麼,你還委屈上了不成?”她惱恨的瞪著他,“你要弄清楚,我不欠你什麼。”
是他欠她的,他再有苦衷,也是他欠她的。
她滿懷著愛意去嫁他,換來的是羞辱,背棄,和喪命。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對我的嗎?”她唇邊笑意冰冷,“新婚之夜,你對我說,過些天要將劉曼柔迎入府裡,正式抬她為妾。”
新婚之夜說這種話,是將一個正妻的臉面往腳底下踩。
他要安排劉曼柔入二房,就一定要用傷她的方法去做嗎?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並不在意她的感受。
篤定且自信的認為,她愛他愛到發蠢,就應該忍受這些傷害。
他不必為她費心,反正她是個乖順聽話的傻姑娘。
陸子宴嘴唇發顫,他想試圖反駁,卻久久發不出聲音。
謝晚凝笑意更冷,“後來,劉曼柔有孕,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最近交代前世,寫的精疲力竭,我代入的是陸子宴的視角,經常寫了一大段,又刪刪改改,十分耗時耗力。
這是我寫的最吃力的一本書,上本小甜文,洋洋灑灑就是幾千字,這本幾百字都跟擠牙膏一樣,每一句對話,心裡描寫都寫的費勁巴拉。
好在,前世劇情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
開書前,跟編輯聊本書人設和劇情時,編輯就說過陸子宴這個角色會被罵的很慘,但喜歡的也會覺得很帶感。
他是我創作出來的角色,我不會討厭他,他的前世是真的很可憐……就先不劇透了。
另外,小聲問一句,真的沒人喜歡陸子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