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太勇了。
成功踩到你哥逆鱗,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謝淮初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陸子揚跟前。
伸手扯住他的耳朵,面色愈發的黑沉,“臭小子,皮又癢了是不是?”
“痛,痛,痛,”此刻,陸子揚的磕頭蟲全部跑光光。
他抬起手扒拉謝淮初,嘴裡還不斷吸氣喊疼。
“哥,哥,輕點兒輕點兒。”
“輕?你覺得可能嗎?”謝淮初憋著一肚子火,扯著熊孩子往樓上去,“今晚你別想睡,我必須好好教育教育你。”
“啊,虐童啦,殺人啦,救命啊。”陸子揚“悽慘”的呼聲響徹整個公寓。
姜梨看著二人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瞬間如同洩了氣的氣球軟綿綿的癱在了沙發上。
老天,她剛做了什麼?!她竟然沒有推開謝淮初,還沉淪在了他的親吻中。
甚至,甚至險些擦槍走火。
姜梨啊姜梨啊,你的自制力就這麼薄弱嗎?你知道陷進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姜梨抬手拍拍自己的臉,一顆心始終跳的厲害。
第二天一早,陸子揚就被一聲接著一聲敲打不鏽鋼面盆的聲音吵醒。
他起床氣很大,此刻氣急敗壞的坐起身,抬手粗魯的揉亂自己的短發,聲嘶力竭道,”啊啊啊啊啊!誰啊!一大早不睡覺吵死人了!煩死了!“
“你說什麼?”謝淮初清冷的嗓音從房間一角傳來,搞得原本滿肚子火的人瞬間秒慫。
“哥,你怎麼會在我房間的?”少年面上浮現笑容,麻溜的下床,極度討好的走向端坐在角落椅子上的人。
“怕你睡過頭,特意過來叫你起床。”
伴隨著男人不冷不熱的話,謝淮初還不忘抬手沖著面前的不鏽鋼面盆來上一錘子。
“咣!”不鏽鋼面盆發出極其震撼刺耳的聲音,陸子揚下意識掏了掏耳朵。
“哥,辛苦您老人家了,麻煩您現在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好嗎?”
謝淮初這才慢吞吞的起身,提著不鏽鋼面盆和錘子,一步一步向著房門外走。
等他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住,回頭看人,眼神陰仄仄的。“離你姜姐姐遠點兒。”
聽聞這話,陸子揚頓時黑人問號臉。
他做什麼了?他哥那模樣瞧著真的是太恐怖。
他最近好像並沒有得罪他吧?
懷著這樣的疑問,陸子揚去往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