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長脖子,視死如歸:“來,一掌劈死我。”
“我可捨不得,”顏知渺挑了自己一抹長發,在她鎖骨窩上撓癢癢,語調好似泡過春水一般,慵懶且帶有倦意:“好郡馬~你就疼疼我吧~”
“……”我有一句救命,不知當不當喊。
顏知渺一不做二不休,憑借習武之人的武力優勢,提溜著她躺回自己身邊,又枕著她的肩膀道:“睡覺。”
言罷,合了眼。
蘇祈安哪裡睡得著,瞪眼到天明。
明明答應好的,三個月不逼我圓房……話本裡講的對,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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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枝枝,人間樹樹。
清晨的風拂過面龐,吹彎了鎮淮王府上上下下人兒的嘴角。王妃溫舒雲和太夫人最甚。
只有蘇祈安不快樂。
她眼神渙散,面如白紙,眼下兩團烏青最是引人注目,仿若受了一夜非人折磨,甚至有氣無力地端著粥碗,小口小口嘬。
任誰瞧了都要往“一夜.風流”“縱.欲.過度”的方向揣摩。
王爺對這位呆若木雞的女婿越看越不順眼,推開碗筷,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真理,入宮理政去了。
溫舒雲卻是十分心疼蘇祈安。
嘖嘖嘖,可憐的孩子。
她是知曉蘇祈安的女兒身,目光中含了少許責備看向顏知渺,責備她不懂憐香惜玉。
顏知渺大受冤枉,明明蘇祈安才是那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對她又咬又啃,她胸口現在還有好幾處在隱隱作痛。
奈何蘇祈安一副嬌弱樣貌,她無可辯駁,舀上一碗湯,放於蘇祈安手邊,用慵懶且滿含倦意的語氣問道:“郡馬~可是哪裡不舒服~”
蘇祈安的腿呼啦一下就軟了,雙眸驟然聚了光,射向顏知渺,聲線抖啊抖,悄聲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郡馬。”
“郎君?”
“……”
“相公?”
“……”
“媳婦兒?”
“叫郡馬就挺好。”
“我還是覺得叫媳婦兒更親密。”
蘇祈安咬緊後槽牙,誰要跟你親密啊。
顏知渺歪歪頭,佯裝妥協:“好,叫郡馬。”
後又傾過身去,低語道:“一會兒郡馬幫我揉揉胸口……那地方你咬得太狠,人家有些疼~”
蘇祈安兩腮倏地紅了,像是染過石榴汁。
鬥不過,根本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