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和鎮淮王府結了親,也跟著成了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和曹葆葆交好,無疑是拉了曹家惹陛下猜疑,還是隱蔽些才好。
獨孤勝:“曹公子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蘇祈安摁住算盤,雙眉壓下沉鬱:“去哪了?”
“聽門房說,他往……南去了。”
蘇祈安音色偏重:“他莫不是去了廣定門……守株待兔了。”
這“兔”當然是指三駙馬。
蘇祈安推開算盤站直身子:“快,給我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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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體雪白的飛翩白龍駒並著一匹黑馬就候在宅門前。
蘇祈安黑衫飛揚,翻身上鞍,一夾馬腹,馬兒就甩蹄狂奔。
獨孤勝急忙騎上黑馬去追,尚未追出宅門前的長街,就見蘇祈安“籲”停了馬兒。
獨孤勝皺眉不解。
蘇祈安舌頭舔舔上顎,若有所思道:“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她左顧右盼、右顧左盼,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郡主呢。”
獨孤勝頗為意外:“需要通知郡主嗎?”
蘇祈安理所當然道:“當然要啊。”
獨孤勝脫口而出的問:“為什麼?”
此提問來得太突然,蘇祈安愣了愣,對啊,我為什麼非要顏知渺跟著一起。
好像……就是……有她在身邊很安心,也很有安全感。
蘇祈安忽而回過神來,眸光幽沉:“不該問的別問。”
“屬下不敢,”獨孤勝埋下頭,“屬下是覺得郡主金尊玉貴,那亂糟糟的場面恐怕會嚇著她。”
蘇祈安打定主意要讓顏知渺陪著去,扯了馬頭往回跑,並且給出了一正當理由:“她輕功好,可以帶我飛。”
江南首富就是這麼愛面子。
獨孤勝朝著她的背影呼喊:“屬下輕功也很好,也可以帶您飛——”
蘇祈安:聽不見聽不見。
獨孤勝被傷了心,懷念郡主沒過門的日子,那時的郡馬最信任的人——是他。
有句詩寫得好: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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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灼灼院,就見主屋前亭亭玉立的銀淺。
蘇祈安心中頓感安穩,銀淺在的地方,顏知渺一準在。
她推門就要進去,銀淺連忙抬起手臂橫在她面前:“郡馬,郡主現在不方便,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有急事。”
銀淺面若泥菩薩,冷冰冰死沉沉,以此表情作為回應。
蘇祈安福至心靈,想起話本裡的江湖高手,隔三差五就要在房裡練練功,誰都不準打擾,遂問:“郡主在練功?”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