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語氣偏沉:“……我才該跟你鬧。”
“我沒有鬧。”
女人最愛心口不一,說沒有就是有,說有就沒有。
蘇祈安思量好好哄一鬨,但冷酷家主的嘴擅長談生意,不擅長哄媳婦:“睡張床而已,一會兒睡這一會兒睡那的。”
顏知渺微慍。
瞧瞧這話說的!還怪起她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矯情?”
“有點,但——”沒關系。
後三字剛及舌尖就被顏知渺堵了個嚴嚴實實:“我捨命救你,到頭來你嫌我矯情!”
“只是有一點。”蘇祈安老實道。
“蘇祈安!我太縱著你了是吧。”
“你還說沒有跟我鬧脾氣!”
“鬧了又怎麼樣!”
蘇祈安嚇得一抖,用手勢示意她壓壓火,有些束手無策地問:“我沒招你沒惹你……吧。”
“你招了!你惹了!”
行行行,惹不起躲得起,蘇祈安決定躲得遠遠的……躲得遠……躲得……
哎,屁股有傷,躲不了。
她盡量溫和道:“要不你先回東跨院冷靜冷靜,明日我跟你——”賠禮。
“你趕我走?”顏知渺難以置信,聳動的眉心亦難掩哀傷。
“……”
蘇祈安: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走就走!”顏知渺忍住委屈的熱淚,披上衣裙跑出了門。
蘇祈安自閉了。
守著門外的藥嬤嬤和銀淺進來問發生了何事。
“郡馬,你膽敢惹郡主傷心,我就沒見過郡主流眼淚,你負心薄倖!哼!”銀淺罵完就去追人。
“郡馬你怎麼惹著郡主了?”藥嬤嬤問。
蘇祈安老實道:“她覺得我在說她矯情。”
“你真說了?”
“大概是那麼個意思。”
藥嬤嬤如喪考妣:“你怎麼能說女人矯情呢!小心後宅不寧啊!”
“有這麼嚴重?”
“你盡會犯渾!”藥嬤嬤罵完也去追人了。
留下蘇祈安獨自進行深刻反省。
直至半夜,她反省出一個大道理——女人全是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