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老子。”
“家主有件事讓我告知你,嫣菱姑娘的失蹤或許和高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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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榻還置在院子裡。
蘇祈安疊著雙腿,翹著腳,淡定從容地賞月。
藥嬤嬤熬好了藥送來,觀她這副模樣,本就沒消下的火氣,像是加了把柴火,燃旺了。
盡量用諄諄教誨的口吻道:“喝完藥,就去哄哄郡主。”
“不用哄。”
“!”你櫻桃紅一般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無情的話的?
“郡主是你媳婦兒!”
“我知道啊。”
“她不是蘇家的夥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知道啊。”
“知道你還在這裡賞月。”藥嬤嬤好寒心。
蘇祈安放低嗓音,神秘道:“我這叫欲擒故縱。”
“……”縱你奶奶個腿兒!
“喜歡裝作不喜歡,在意裝作不在意。”
藥嬤嬤沉重嘆息,哎,郡馬打小隻學生意經,兒女情長這一套真是亂遭遭啊。
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對其指點一二。
“江湖中有四字箴言,郡馬想不想聽。”
“嬤嬤但說無妨。”
“不作不死。”
“……”
留下話,擱下藥,藥嬤嬤事了拂衣去。
蘇祈安卻對四字箴言不以為然,靜候郡主來服軟。
一候候一夜……
朝陽亮麗,碧空似新洗。
蘇祈安換衣洗漱,去總號同十位把頭議事。
路上,獨孤勝稟告昨夜打探來的訊息——高家是真要辦喜事,成親的是高大人的嫡子。
“再探再報。”
“是。我們到了。”
獨孤勝掀起車簾,請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