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蹊蹺。
蘇祈安皺眉道:“再探再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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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我決定了,我們下旬就出發回舒州,參加南漪的喜禮。”
灼灼院,顏知渺手持“至默”,一套劍法如疾風驟雨,刺攪著一排排低矮的發財樹,綠葉嘩啦啦亂飛。
“你去搶親,不必拉上我!”
“我是打算出京遠離是非,”蘇祈安沒空心疼最愛的發財樹們,沉下雙肩道,“高二公子高序安死了。”
正一個淩空翻身的顏知渺咔嚓落地,沒有一點點防備地閃了楊柳腰。
蘇祈安急忙沖上去接住她。
二人齊齊旋了一圈,伴隨著漫天飛舞的稀碎綠葉,有種潦草的美感。
顏知渺顧不上腰疼,在她懷裡揪住她的衣襟,焦急地問:“你殺的?!”
好大個誤會。
蘇祈安:“我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殺他做甚。”
“那你離京?”虛驚一場,顏知渺翻了個白眼,揉著腰欲要站好,卻不料腰間又是一疼,再度跌回蘇祈安的臂彎。
蘇祈安將她攔腰打個橫抱,往主屋走,邊走邊說起中元之夜和高家姐弟在餛飩攤偶遇的恐怖故事。
“你前腳走,後腳高序安就遭遇了不測,而高子芙卻平安無事,餛飩攤主下落不明,案發現場還像是搶劫殺人。”顏知渺將至默收回袖間,思索道,“此案的確蹊蹺,會不會是高子芙故意陷害你?”
“說不準。”
“她狠起來,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殺?”
蘇祈安放她在美人榻中,在妝臺的抽屜裡翻找出藥嬤嬤用來給她推拿瘸腿的藥酒:“他們並不是一母所生,深宅大院裡手足相殘的事還少嗎?”
“也對,”顏知渺慫慫肩,“陛下同我父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你脫我衣裙做什麼!”
“幫你搽藥啊,你別亂動……別動亂,小心又傷了腰……”蘇祈安不顧顏知渺的反抗,理直氣壯的將人脫得只剩一件肚兜,又將藥酒在掌心搓熱。
“輕點兒,弄疼我了。”
“你腰真細,還軟。”
“嘶——”
“我輕些、輕些,現在呢,力道可還行……”
藥嬤嬤挑選了十餘個身強力壯的雜役來搬床,命他們安分的候在灼灼院外,自己則先進院通稟。
腳一碰著簷下臺階,就有斷斷續續的哼唧聲迎面傳來——
“夠了,還要多久……我腰受不了了~”
“小騙子,怎麼會受不了,我輕著咧,保準你小腰舒舒服服的。”
“真的夠了~”
藥嬤嬤原地倒抽一口涼氣,實在是太不節制了,她單方面決定停掉郡馬的虎狼之藥。
她默默退出院外,尷尬宣佈:“就地解散。”
十餘名雜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