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酷臉變臭臉,不勞煩顏知渺來問,主動坦白三個秘密——
“趙把頭欺我年輕,愛給我使絆子,上個月我派手下獨孤勝趁夜溜進他家,颳了他引以為傲的美須。”
“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很怕……耗子。”
顏知渺繃不住笑:噗。
蘇祈安咬住後槽牙:“怕耗子很好笑嗎!”
一個天天頂著萬年冰山臉的人,怕耗子,當然好笑啦,顏知渺道:“我受過專業的訓練,多好笑的事情,都是不會笑的。”
蘇祈安:“你剛才明明笑了。”
“你看錯了。”
“……”
“繼續,還差一個秘密。”
蘇祈安忍住火氣:“我爹惱我在養了你這個‘外室,斷了我每月的銀錢,我偷了他最喜愛的畫拿去當鋪換錢了。”
顏知渺不可思議:“你拿偷來的錢養的我!”
“不然呢,哪來那麼多名貴藥材浴著你,哪來那麼多好吃好喝供著你。”
顏知渺:還怪感動的。
心田有和風在吹,吹得一山又一山的花草爛漫葳蕤。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蘇祈安問。
“我在想該如何報答你。”
“我家正巧要再招幾個護院——”
“不如我以身相許。”
“只能做妾。”
“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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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雨天,細雨敲打屋簷風鈴,蕩出清脆旖旎的悅聲。
白舟將竹椅搬到了屋簷下,坐於一旁,為靠在竹椅裡的顏知渺施針,不時豎耳細聽:“苗姑娘這幾日很是愛笑,是遇上什麼開心事了?”
顏知渺有少許詫異:“我在笑?”
“我聽得真真的,那夜可是同公子去了什麼好玩的地方,回來後總是樂個不停。”
“好玩的地方的確去了,不過,你附耳過來。”
白舟停下針,歪去身子,聽著顏知渺跟她用悄悄話講自家公子的三個秘密。
初聽時匪夷所思,而後也樂不可支了。
“公子的確怕耗子,還愛惡作劇。”
顏知渺:“她看上去一本正經,其實幼稚極了。”
“您是第一個願意讓公子講出秘密和心事的人,真厲害。”白舟由衷贊嘆。
“她沒有知心好友?”
“公子不愛交朋友,尋常子弟奔著蘇家的富貴而來,總有圖謀,官宦子弟又不屑與商賈之家交好,倒是府臺大人家的千金願意和公子親近。”
“蘇家老爺逼著她娶的人,可就是這白府臺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