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連忙道,“落晚姑娘誤會了,我只是覺得落晚姑娘像極了我一位故友,一時情難自拔,想與落晚姑娘說上幾句話罷了。”
宋錦嫿在旁邊氣得暗暗翻白眼,什麼像一位故友?這番搭訕的話術實在是太一般了。
下一句,該不會是說‘我初見姑娘一面,便覺得好似前世曾經相見過’吧?
果不其然,踏雪開口道,“我初見姑娘一面,便覺得格外親切,彷佛你我在前世便相見過。”
宋錦嫿臉色陰沉下來,這女將軍還真的看上秦惜時了?
宋錦嫿有些坐不住了,正要沖過來,卻聽見秦惜時開口道,“落晚也覺得將軍像我的一位故友,只怕高攀了將軍。”
踏雪一笑,“原來姑娘也有同感,不妨坐下來,你我小飲一杯,我保證不會壞了規矩。”
秦惜時點頭,便應邀坐了下來。
宋錦嫿頓時不悅起來,立馬進來主動入座,“姑娘真巧,你我又相逢了,相逢既是有緣,既然來了,不如一塊坐下來,大家一塊談談,如何?”
女將軍顯得有些不高興,她並不希望此時此刻多一個人夾在她們之間,但又不好阻攔。
宋錦嫿主動獻上了醉紅顏,拿了三個杯子,拿起酒壺倒滿,“真沒想到女將軍竟然是聲名顯赫的踏雪將軍,方才聽聞女將軍說起落晚姑娘像極了將軍的一位故友,不知是何人?”
宋錦嫿靜靜聽她瞎編。
踏雪望著秦惜時說道,“落晚姑娘像極了秦家么女,秦惜時。”
宋錦嫿倒酒的手微微停頓了片刻,又問道,“可是被滅了門的秦家?”
踏雪嘆息點頭,“當年我出征在外,聽聞此事趕回來替秦家求情,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聽聞她早已經香消玉損。”
宋錦嫿看了秦惜時一眼,她卻神情淡然,宋錦嫿又問著踏雪,“當年聖上放言,任何人替秦家求情,都受連坐之罪,踏雪將軍冒死也要替秦家求情,不知兩位是何關系?”
“惜時是我的愛人。”
宋錦嫿:“......”
秦惜時愣了愣,連忙解釋,“聽聞秦家與將軍兩家乃是世交,自小便定下了娃娃親,但,將軍多年來在外徵戰,不曾見過秦家小姐幾面吧?”
踏雪嘆氣,“雖是不曾相見,但惜時的身姿日夜在我心中漂浮不去,在我心中,她早已經是我的妻!”
踏雪說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大有借酒澆愁之意。
這下宋錦嫿徹底笑不出來了,盡管秦惜時已經解釋了二人的關系,但是這個踏雪分明還惦記著她,叫宋錦嫿如何心安?
踏雪多飲了兩杯酒,臉上微微有些紅暈,她不住望向秦惜時,越瞧越覺得她長得眼熟。
幾杯酒下肚,她有了醉意,無意間伸手握住了秦惜時的手,嘴裡呢喃道,“惜時,是你嗎?”
宋錦嫿臉色一黑,秦惜時連忙抽回了手,提醒道,“將軍,小女子名為落晚,並非秦家小姐。”
踏雪一時失禮,連忙站起身,抱手躬身給她賠禮道歉,“是我失禮了,告辭!”
踏雪甩了甩頭,勉強清醒了些,她怎麼差一點將第一酒樓的老闆娘認成了是秦惜時?
出了房間,她有些站不穩,幸好旁邊的素以女子接住了她。
待她定了定神,又輕言問道,“劍奴,你說剛才那個女子為何長得那麼像她?”
劍奴提醒道,“將軍,秦姑娘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是你今夜醉了。”
踏雪苦笑,“可她們真的好像......”
劍奴神情凝重,又道,“將軍,方才宋錦嫿也在,她是九公主的人,你才回京,先是遇到宋錦嫿,後又遇到這個與秦姑娘長得很像的女子,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