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在醫院大聲喧嘩。”
一道聲音冷不丁在埃爾文背後響起,埃爾文這才意識到什麼,雙手合十,四處鞠躬致歉。
他湊近阿諾德:“厲害啊。”
然後眼神咕嚕一轉,將阿諾德全身上下看了個遍。
“你不會……?”
精神海被判定為瀕危的話是很嚴重的情況,沒有雄蟲的話基本上可以等死了。且就算是擁有雄蟲的安撫,也難以在短時間內降低嚴重程度。
除非是最頂級的雄蟲。可這樣的雄蟲殿下在整個蟲族歷史上,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而現在卡斯特還沒有覺醒,不過之前早有傳言說卡斯特的天賦極佳。
埃爾文暗暗猜測:莫非卡斯特和阿諾德已經……?像卡斯特這樣的高階雄蟲,說不定不用覺醒就可以幫助雌蟲梳理精神海,再退一步,說不定連結合都不需要。而且高階雄蟲嘛,他迄今為止還沒見過,有什麼特殊的本事,他不知道也是理所應當。
對,一定是這樣的!
埃爾文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就連看向阿諾德的視線都有些猥瑣起來。
“不會。”
“沒有,不是。”
熟知埃爾文尿性的阿諾德,雖然不知道他的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但一看他這個眼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立即否認三連。
見朋友否認得這麼堅定的埃爾文只好放下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悻悻道:“行吧。”
不過好歹阿諾德的精神海問題沒有以前這麼嚴重了,他是打心底為他高興。
所以,阿諾德複職的事就這麼敲定下來。
而他上班後接到的第一個工作,竟然就是充當三皇子佩恩的保鏢。
原本這事其實是輪不到阿諾德這樣的少將的,但不不巧,現在處於下班時間,另一支小隊接到了緊急任務,軍部又不能沒人駐守。
所以,護衛的活就這麼落到了阿諾德的頭上。
此刻,他終是壓下了心底的後悔,跟著佩恩走進光影搖曳的catherine俱樂部。
另一邊,偽裝成布萊克的阿摩利斯,跟著人七拐八扭走了一堆小路,終於抵達了catherine俱樂部的後門。
由於伊文事先打點過的關系,阿摩利斯很輕易地就混了進去。
今天只有他一位調酒師,也不會有人發覺不對。
阿摩利斯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耳邊是嘈雜的音樂聲。
根據情報,亞伯特男爵會在十一點半進入俱樂部,所以現在還屬於他的個人時間,不必這麼緊張。
因此阿摩利斯放空思緒,手中動作倒是不停。大家的目光都被舞臺吸引,也不會注意到他這個氣質憂鬱的小調酒師,已經擦了5分鐘的杯子了,還是同一只。
大腦放空,思緒卻還是回到了半小時前伊文問他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不從阿諾德的家中搬出來呢。
不想被他知道的話,明明搬出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在想些什麼?
舞臺的射燈亂晃,刺得人眼睛生疼,有一瞬間,阿摩利斯好像看見了阿諾德的臉。
?阿諾德?
阿摩利斯回過神,只見手中擦得可以反光的玻璃杯上確實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錯愕地抬起頭,看見俱樂部門口走入一個銀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