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挽留住他,蜜桃牛奶趕緊說:“我的心忽然好痛,你幫我診斷診斷,好不好?”
現在既不是前戲也不是語音撩騷,白曜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明天約了人,得睡覺了。再見。”
說完,白曜結束通話了電話,縮在椅子上重新整理心情。
蜜桃牛奶的好友申請又彈了出來:我晚上一個人睡覺很害怕。
蜜桃牛奶:我想和你掛著語音睡。
白曜罵罵咧咧地透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你也一個人在家啊?”
語音接通後,白曜忍不住問道。
“嗯,我租了個房子。過年不回家,就在這出租屋裡過了。”
“是你說你害怕,我才同意語音的,我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又不害怕自己一個人。”
白曜硬著頭皮說道,“但我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你要心懷感激。”
“嗯。”蜜桃牛奶不再掩飾語氣中的笑意,“謝謝你願意陪我。我很怕黑,周圍太安靜了,感覺很不舒服。”
白曜:“……”
呵,男人啊。話說回來,他又是怎麼發現自己怕黑的?在白曜印象中,自己可從來沒跟人提過這茬事。
連著語音睡覺感覺很奇怪,但白曜躺下之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機放在了枕頭旁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今晚先這樣熬過去,這段關系怎麼處理,明天再說吧。
……
這一覺睡的相當安穩,沒做噩夢。等白曜再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床頭的電子表顯示現在是上午10點49分。
白曜拿起手機,通話還沒有結束通話。
聽不到蜜桃牛奶那邊的聲音,他就用剛睡醒的沙啞嗓子低聲說了句:“謝謝你。”
“那我先掛了?”
沒有回應,估計他還在睡。
白曜結束通話了電話,趕緊給這臺只剩下百分之7電量的手機插上了充電器。至於蜜桃牛奶的微信,先留著吧,以防萬一明晚“蜜桃牛奶又怕黑”。
洗漱過後,白曜下了樓,看到楊嬸正在樓下喂魚缸裡那些名貴的魚。
許久不見,楊嬸看著特別精神。以前白曜上中學的時候,就是她一直在負責白曜的三餐。白曜跟她打了招呼,並告訴她只需要做午飯,隨便弄點就行,晚飯就不用做了。
他今晚要和剛回國的朋友聚一聚,到外面吃。
白天閑著沒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櫃,又把他許久沒碰過的吉他拿出來調了調音,躲在房間裡邊彈邊唱,還給自己錄了個影片。
傍晚,白曜翻出抽屜裡的車鑰匙,把車庫裡停著的那輛卡宴開了出去。
他是今年暑假拿到駕照的,一開始上路還有點慌,開了一段路才慢慢習慣。一會要見的朋友叫段筠然,這小子剛談了女朋友,昨天還發微信跟白曜各種炫耀;畢竟是以前關系不錯的朋友,白曜就坦白地告訴了他:我剛分手,正鬱悶。
段筠然就說,那明天晚上出來聚聚?有煩心事,可以跟哥們說。
白曜把車開到了一家ktv附近,並停在了那輛車牌號極為眼熟的賓利旁邊。
段筠然是帶著他女朋友一起來的。桌上擺著一打啤酒,白曜最終還是喝了,還把段筠然嚇了個半死。因為他知道,白曜對酒精過敏,一喝酒整個人都會變成粉紅色的。
白曜心裡堵得慌,只說,喝幾口不會死,沒事的。
他在段筠然和他女朋友面前出了個櫃,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但因為性格不合,兩個人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