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璽的手僵在半空,心髒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陳明遠見狀,趕緊道:
“小先生現在的狀態類似退行,無意識間,本能只想尋求最原始的安全感,所以在沒被標記的情況下,更愛靠近自己的至親。等他退了燒,一切都會好的,邵部長別擔心。”
“我知道。”邵承璽面色冷硬,收回手,指節捏得發白,“我就是想知道, 我的oega什麼時候能退燒?”
陳明遠支吾起來,“不好說……小先生的身體指標各項都正常,卻仍發燒,這種體力透支後的新症狀,我們需要時間研究。”
邵承璽一臉陰沉:“那就快去研究,在這看什麼熱鬧,有用嗎?”
“呃……”陳明遠摸下鼻尖。
病房裡,舒景澄抱著舒璘,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用資訊素包裹著高燒中的兒子,滿臉心疼。
邵承璽站在走廊盡頭,一拳砸在牆上,指骨滲出血絲。
他的oega不要他了。
哪怕只是暫時的,也疼得他發瘋。
要是他標記了舒璘,就是另外一種情況。
這麼久還沒標記舒璘,是因為他的過剩資訊素症好後,對疼痛變得很敏感。
oega被標記時本就很疼,而若選在他發情時再標記,會減少近六成以上的疼痛。
舒璘分化後,一年一次發情期,大致在每年九月。
但自和邵承璽結婚後,他一直沒發過情。
醫生也解釋不清是為什麼。
只說他身體狀況很好,沒必要擔心,順其自然。
如今倒好,自己的oega都不讓他碰了。
他媽的,這次的事是誰幹的?
為了對付邵家,竟然拿這麼多人的命開玩笑,毫無底線可言。
如此不做人,等他抓到真兇,定會重懲不貸。
三天過去了,舒璘的高燒還沒退,不過,還好有舒景澄,體溫在可控範圍。
這期間,邵承璽一直無法靠近舒璘,都快把他逼瘋了。
在他的命令下,情報局全力以赴調查此次事故的原因。
雖說資訊素案件的線索時效性太短,調查起來難度大,但情報局人員有自己獨特的手段。
在他們的追蹤下,還是找到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經過彙總,這些線索都指向同一人。
那就是副總統吳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