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舒璘的後腦,重重吻上去。
這個吻帶著劫後餘生的熾熱,唇舌交纏,難舍難分。
“唔……”舒璘被親得缺氧,好不容易掙開,喘息著瞪他,“說了先睡覺!”
邵承璽用拇指擦去他唇邊的水光,“好,聽寶寶的,睡覺。”
他故意將“睡覺”二字咬得很重,手順著舒璘的脊背滑下去,暗示性地捏了捏。
舒璘紅著臉踹他一腳,卻被順勢抓住腳踝拖進懷裡。
兩人笑鬧間,病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別鬧了……”
舒璘喘著氣妥協,主動窩進他臂彎,指尖輕撫他眼下的青黑:
“哥哥,我陪你睡,睡醒了,我再陪你睡,好不好?”
邵承璽低笑不止,這才老實下來,將人嚴絲合縫摟緊。
舒璘的體溫、心跳、氣息,無一不在告訴他——他的寶貝,他的命,此刻安然無恙地在他懷裡。
“寶寶。”寂靜中,邵承璽突然開口。
“嗯?”
“以後不準再冒險。”
舒璘沒有回答,只是仰頭親親他的喉結。
這個帶著安撫意味的吻,卻讓邵承璽收緊手臂。
“我是認真的。”apha的聲音沉下來,“一想到你獨自面對那些手裡沾滿血腥的apha憲兵,我……”
舒璘捂住他的嘴:
“哥哥,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
注意到邵承璽眼神驟暗,他趕緊補充:
“好好好,我答應哥哥,以後萬不得已,再不這樣了,也會更小心。”
邵承璽盯著他看了許久,長嘆一聲,將臉埋進他頸窩,“……小壞蛋。”
窗外,月光悄悄爬上窗臺,為相擁的兩人鍍上一層柔光。
經此一劫,他倆的羈絆似乎早已超越標記。
確認自己已經救下那二十多名患者後,舒璘又回歸到自己的生活。
政壇上的博弈、輿論的引導、與總統的角力,這些都不再是他要操心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政壇風雲變幻,輿論持續發酵,議會甚至成立了特別調查組,矛頭直指總統府和憲兵隊。
舒璘從邵氏醫院回來後再未公開露面,行事低調至極。
不,確切的說,中間露過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