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箐的視線又看向蕭吉,冷冷道:“從頭開始說吧。”
蕭吉泣不成聲,就在葉箐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他忙道:“我們在皇太女側妃的宮女裡安插了自己人,想要透過毒死皇太女,引起京城恐慌,從而讓郊外莊子裡的府兵起兵造反。”
“我們今晚聽到了訊息,說是皇太女病重,我父親便調動了京郊的人馬,眼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事情就是這樣,郡主,我都說了。”蕭吉大聲哭泣道。
葉箐的神色卻是徹底冷了下來,“還不肯說是吧?你們若是單純逼宮的話,應該集中火力去圍剿皇宮,或者是先將二皇女制服才對,為什麼要派遣人馬來對付我呢?我只不過是個三品的工部侍郎而已,有什麼值得你們惦記的?”
葉箐緩了口氣,繼續道:“繼續吧,看來齊王府的這位真是硬骨頭,手指都斷了三根了,還不肯說實話。”
“我說,我說,是我父王和北地的胡人有來往,想聯絡胡人來個裡應外合,事成之後,我們會把北邊的土地割讓給胡人。奈何,你那三弓床弩太過厲害,胡人讓我們將那三弓床弩i的圖紙送給他們,我這才帶人過來擒你,誰承想,誰承想會這樣?”
蕭吉說完最後一句,早已經淚流滿面,他右手的手指還在流血。
葉箐開口道:“去讓府醫過來給他包紮傷口,他還不能死。”
“是。”立馬便有人將府醫請了過來,給蕭吉包紮傷口。
姜錦嫿已經將剛剛的內容全部寫到了紙上,她將那張紙遞給了葉箐。
葉箐看過之後,這才說道:“把蕭吉帶過來,按手印畫押。”
蕭吉臉色慘白,被護衛們按著左手的幾根手指沾了印泥,而後印在了那張紙上。
葉箐這才點了點頭,“將蕭吉單獨看押起來,等明日天亮了,我再稟明陛下。”
“是。”
葉箐又看了看其餘人,開口道:“今晚大家都辛苦一些,別睡了,輪班在府中巡邏放哨,一有異動,立馬向我彙報。”
“是,郡主。”眾人紛紛領命。
而葉箐三人也進到了一間房間休息,只是三人全然沒有睡意。
而齊王交往莊子的人收到訊息之後,全部換好甲冑,拿好刀槍,便列隊準備往京城中心進發,哪兒知道他們剛整理好佇列,周圍便喊殺聲震天。
不遠處的山上,更是火把攢動,緊接著,便是密集如雨滴的箭雨,三大營的人也都配備了葉箐的弩箭,一時間萬箭齊發,齊王的這點兵馬,根本就不夠殺的。
半個時辰之後,京郊那邊就塵埃落定,齊王的心腹將領全部落網,一個不剩。
與此同時,三大營的將領分出了一隊兵馬,連同巡防營的人一同將齊王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在府中焦急等待的齊王,還以為是他在京郊的兵馬過來支援了,心裡一下便放鬆了下來,讓人前去檢視。
而那前去檢視的幾名小廝,將府門開啟一處縫隙,便見府外的火把如同白晝,只是那騎在馬背上的人很是面生。
幾人忙將府門關好,急匆匆的回去稟報,期間,因為著急,幾人接連的摔跤。
“王爺,王爺,不好了,府門外面全都是官兵,小的剛剛開啟了門縫看了,來的人,好像不是咱們的人。”那小廝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齊王臉上的笑意也僵在了原地,他一腳踹開了那小廝,“不可能,怎麼可能!宮裡面皇太女已死,蕭文瀾應該在悼念她的寶貝女兒,怎麼有功夫對付我?你動搖軍心,本王殺了你祭旗!”
說著,齊王便抽刀捅死了那小廝,鮮血噴濺而出,齊王身披甲冑,對身邊同樣身披甲冑的府兵道:“一定是援兵到了,大家莫要聽此人動搖軍心,一同隨我到府門那裡看看!”
“是!”
那些府兵也沒有辦法,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是齊王的同謀,只能盼著門外來的兵馬,真的是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