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被人送到了女帝在京郊的一處小院子裡,幽禁了起來,外面駐有重兵把守,終身不得踏出小院一步。
當然了,蕭文瀾派有專人照顧她,不會苛待蕭依,一應的生活水準也都按照往常一樣。
蕭依整個人形容枯槁,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和氣焰。
她扒在小院的大門上沖外面喊著,“我要送服父兄最後一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無人回應。
而此時的齊王府裡,已經全都是蕭文瀾派去的親兵了,這些士兵會將所有齊王府的財産查抄,一部分納入國庫中,另一部分則是直接放入女帝的私庫,至於齊王府的房産、田地、鋪子等等,也全部充公。
蕭景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一回去,便先讓人推著她去了偏殿,而此時的簡惜還戰戰兢兢的縮在床上,她整個人精神萎靡,等著蕭景回來宣判她的死期。
大殿的門緩緩開啟,簡惜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她戰戰兢兢的從床上跌坐到了地上,垂著頭沖著蕭景的位置跪好。
蕭景見她這幅樣子嘆了口氣,她轉動輪椅,緩緩的到了簡惜面前。
“齊王一家謀逆,除了不知情的蕭依以外,盡數被誅殺幹淨了,包括齊王府的那些下人、府兵,全都已經處死了。”蕭景的聲音冷冷清清。
可這話到了簡惜的耳朵裡,她直接嚇得抖了起來,“殿,殿下,那我家呢?我家怎麼樣了?對不起,我爹他肯定是鬼迷心竅了,你別讓他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殿下,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蕭景見她眼睛都哭紅了,整個人更是憔悴了不少,她嘆了口氣道:“做什麼都行?”
“嗯嗯。”簡惜急著扒著蕭景的膝蓋,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
蕭景伸手幫她擦著眼淚,結果簡惜就像是水做的一樣,眼淚越差越多。
蕭景這才道:“你爹雖然沒有謀逆的實際行動,但他預設讓齊王府的人混到你的婢女中,已然是站在了齊王府的那邊,若不是因為你,本宮今日絕對不可能為你們一家說話。”
“我知道的,姐姐最好了,惜兒最喜歡姐姐了,姐姐一定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簡惜一邊哭,一邊仰著頭沖著蕭景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蕭景拿著巾帕輕輕的替簡惜擦拭淚痕,“這個時候知道叫姐姐了,平日裡都得我要求你,你才叫。”
“惜兒以後都聽姐姐的,姐姐想讓我怎樣都行,只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家裡人都被砍頭,嗚嗚嗚~”
蕭景繼續給她輕柔的擦著眼淚,開口道:“為了給眾人一個交代,你爹已經被罷免了官職,你家從現在開始,三代以內不得入仕,除此之外還罰了一家五千兩白銀,以示懲戒,不過好歹命是保住了,憑借你家原來的那些財富,也足夠你爹孃衣食無憂了。”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我就知道姐姐不會不管我的。”簡惜一聽家裡不用去死了,臉上裡面便又浮現了笑意。
蕭景視線看向她,繼續道:“不過你爹他們畢竟做過這種事,被我母皇的人盯上也是應當的,若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再保他們,也不會再保你。”
簡惜咬著自己的下唇瓣,乖乖的點了點頭,“我,我知道的,都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的,我……”
然而,此刻即便她說再多也是徒勞,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雖然打翻了那碗毒燕窩,可自始至終,自己也沒有站出來指認那兩名加害蕭景的刺客,簡惜的心口頓頓的疼。
“你好好休息吧。”說著蕭景又對身邊的婢女道:“推我回主殿休息。”
“是,殿下。”婢女們忙低眉順目的推著蕭景往殿外走去。
簡惜跪坐在那裡,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在地上都彙成了一個小水窪。
自從她入宮之後,不管行不行房事,蕭景都是和她睡一起的,姐姐這是厭惡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