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想睡。

夏未看著林柏噙著笑意開口，“林老師很活潑可愛，性格直來直去，卻很心細，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情商很高，任何場合都不會讓人覺得尷尬。演技顏值我就不多說了，網友們都是我的嘴替替我說完了。”

“對了。”林柏對自己的粉絲群體有定位很明瞭，都是一些大學生，而這面館還在大學附近，於是立馬補充道，“不要告訴別人我和夏老師在這裡哦，會影響到老闆的生意喔，謝謝大家。”

學妹越聽越興奮，竄到了林柏和夏未的桌子旁邊，“柏姐！夏老師！我能跟你們合照嘛？”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學妹咔嚓連拍了好幾張，道了好幾聲謝謝才滿意離去。

有了開頭的打樣，其他人也蠢蠢欲動。夏未知道如果有人再要求合照，林柏當然不能拒絕，她不僅是靠臉演技，還是靠粉絲流量吃飯的，也不能敗壞了路人緣。現在如果産生了拒絕的行為，網上還不知道要怎麼惡意剪輯她。於是她主動當了這個惡人，起身擋在了林柏面前，攔住了偷拍以及掐滅了想要過來的人的心思。

“等林老師吃完飯我們再拍好不好？林老師碗裡的餛飩都快涼了。”

好在林柏的粉絲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都是在一旁看著心裡的偶像。

兩個人擔心一會來的人越來越多，不約而同的低頭一言不發，匆匆吃完碗裡的餛飩，夏未率先掏出手機付了錢帶著林柏離開。

“帶我來就是吃為了一碗餛飩？”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吃的時候嗎？”夏未在市區訂了一間酒店，帶著林柏過去。

“是不是人上了歲數都喜歡回憶？你也三十了，實在不行找個男人嫁了吧。”

夏未將車停在了路邊較為隱蔽的路邊，開啟雙閃。抬手又甩了林柏一巴掌，刻薄的話語如同尖刀紮進了夏未的心口，眼睛裡掩藏不住地怒氣盯著林柏沒有說話。

林柏揉了揉被打疼的臉，舌頭抵了抵腮幫子含糊不清開口：“以前你好像沒有暴力傾向吧？”

“我以前也沒發現我有受虐傾向，上趕著讓你捅刀子。”

夏未看著林柏，想從她的眸中找出一絲一毫愛她的證據，可以一切都是徒勞，林柏的眼神像是一潭古井，掀不起任何波瀾。

慍怒過去，只有悲傷。

後悔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自責的情緒紛湧而上，她痛恨自己為什麼讓她離開，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堅定的對她說出愛她的話。

如果說出來了，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了，林柏也許不會吃過量的藥物，再往前點也許她不會重度抑鬱，她還會是那個鮮活的她。

“林柏，你會徹底忘了我嗎？”她小心翼翼開口問林柏，連聲音都帶上了哽咽。

林柏看見夏未睫毛簌簌一顫。她心髒驀地收緊，彷彿被一根絲線勒住。忽然間竟不知該戴哪一張面具，是慣常插科打諢的紈絝皮相，還是體貼溫柔的知心人。

可還沒等林柏明白是什麼，這種情緒波動又逐漸消失，再度恢複成一潭死水。

“林柏，即使分手後，我也沒有停止過愛你。”

“林柏，藥物讓你曾經的愛意消散，現在對我餘下的只有恨了嗎？”

可惜現在的林柏現在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