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大長腿邁得飛快,逃也似的來到顧星河的家門前。
懷裡的大號熊孩子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也沒有再吵。
短短的一截路程,顧星河吧唧吧唧嘴,吐著個奶泡泡,直接睡著了。
沈扶光從他兜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
柔和的床頭燈開啟。
暗淡的光線下,他看見年輕人因酒精而泛紅緊蹙的眉頭,嘆息一聲,認命地點開手機,搜尋解酒湯教程。
材料需要的不多,廚房裡倒是都齊備。
只是沈扶光做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掌勺這種事,屬於二十多年人生中的頭一次。
按照指示,他一絲不茍地做下來,材料準備、調料分量幾乎與教程分毫不差。
這樣做的湯,談不上廚藝,但好在不難喝。
他嘗了一口,等溫度稍涼了就拿去給睡夢中的人喝。
“星河,乖,把湯喝了,要不然明天醒了該頭疼了。”
他輕點顧星河的鼻尖,喚了幾次才把人叫醒。
睡懵了的人眼睛瞪得圓圓的,眼尾還盈著一點淚花。迷迷糊糊把湯喝了,扭過屁股,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沈扶光看得哭笑不得。
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當老媽子的潛質。
他剋制地摸了摸顧星河的發梢,輕聲地在他耳邊道晚安,來到床尾,又幫他把襪子和鞋脫了,掖好被角後,這才關燈離開。
房間變得漆黑。
玄關處,傳來一聲很輕的關門聲。
沈扶光離開了。
這一刻,被窩裡本該熟睡的人突然睜開眼,對著門口望了一眼。
又砸吧砸吧嘴,從新睡了過去。
……
第二天。
“來來來,星河!這邊兒!”一到飛魚文化的拍攝地,羅豐就招手喚他,“怎麼樣?昨晚睡得還行嗎?”
“挺好的。”顧星河點點頭,望著面前忙活的人影,面露疑惑,“今天這是怎麼了?時裝秀不都結束了嗎,怎麼還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