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以前,沈扶光一定會忍不住親上來。再不濟,他也會將顧星河推倒在床上。
可現在。
空氣一片沉寂。
沈扶光冷冷地覷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顧星河猛然慌得束手無策。
心尖泛起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被蜜蜂的尾針紮了一下,毒素順著血管向四肢攀爬。
他手臂一僵,轉而撫摸向自己的身體,由上到下,帶著曖昧和蠱惑意味。
“扶光,你看看我……好不好?”
沈扶光依舊沉默。
光線從他的身後射來,陰影打在臉上,看起來有些詭譎。
一股不祥的預感鑽入大腦。
顧星河咬唇,囁嚅道:“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你沒有。”
空氣中,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響起。
沈扶光目光平靜,用彷彿在看陌生人的眼神注視顧星河,認真道,“把你困在這裡,的確是我不對。”
“顧星河,我們的恩怨了結了,你可以走了。”
什麼??
顧星河連呼吸都開始顫抖。
他瞳孔震動,聲音猛然變得尖細:“走?你要讓我往哪裡走!?”
“沈扶光!是你要強行把我留在這裡的!現在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卻要趕我走?”
他嘶聲沙啞地握緊沈扶光的臂膀,指甲不自覺用力,掐得越來越緊,面色激動到發紅。
“你當初是不是也這麼對葉流深的?是不是?!”
“你玩夠了他,就一腳將他踹開!現在你又要踹開我了是嗎!”
“你做夢!”
沈扶光胳膊吃痛,皺眉,略有些不耐地掙了掙,冷笑道。
“你還要一葉障目多久?我早就說過我不認識葉流深,你簡直是莫名其妙。”
“現在不管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你到此為止。”
他用力扯開顧星河的手掌,然後掏出手帕,一臉嫌棄地將他觸碰過的地方擦拭幹淨。
“從此以後,你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說完,扭頭離開了地下室。
身後,顧星河魔怔似的望著他的背影,臉上突然出現一抹違和的笑容。
他的嘴角快速翕動,嗓子裡發出一陣與他平日說話聲完全不同的呢喃。
“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