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醫院裡,聽到沈扶光談起這個詞時,他就下意識想逃,現在又是這樣。
顧星河閉上眼,痛苦地握緊拳頭,反複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振作。
顧星河,不要逃避。
既然已經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那就勇敢地面對它。
胸腔持續翕動,他咬了咬牙,睫毛顫抖地點進了一個心理醫生諮詢的廣告頁面。
“你好,請問有什麼方法可以治癒斯德哥爾摩嗎?”
沒一會兒,醫生發來回複道。
“只要積極配合治療,一定可以緩解症狀。只是據我瞭解,這種心理疾病可能與童年時的某些陰影有關。”
“所以,你方便告訴我你的過往經歷嗎?”
顧星河的手指停在鍵盤上,久久沒有回複。
過往經歷?
童年陰影?
他皺著眉,努力回憶有關的內容,可無論怎麼想,都只有葉流深的影子。
“我……沒有陰影,雖然生活在孤兒院,但是有關系很好的玩伴,我們一起做遊戲,一起調皮搗蛋……”
對面的醫生眸光為凝。
他看向自己左後方的位置,似乎在請示某個人的指示。
在得到了繼續的指令後,他才打字回複道。
“只有那一個玩伴嗎?”
“是,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跟我玩。”
“除了和他一起的經歷,你還記得什麼?”
“我……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這樣啊。”醫生觀察著左後方的人眼色,試探問道,“看來你的情況有點嚴重,我在網上不好輕易下結論。這樣吧,你過來我的診所看看,怎麼樣?”
去診所?!
顧星河一把叩緊膝上型電腦。
不!
絕對不行!
他不能去心理診所!不能看心理醫生!
因為、因為……
這時,一陣尖銳的疼痛再次襲擊大腦。
顧星河感覺有一把尖刀插進了腦子裡,然後不斷翻轉,切割。
好痛!
真的太痛了!
他不要治療了,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