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會給ice招黑。
“喂…”
莊明軒故作出一副剛被電話吵醒的慵懶模樣,無精打采地打了個瞌睡。
“你前幾年包養的那個oega大學生…”
“哪有什麼oega大學生?正如圈內傳言的那樣,我從來都只喜歡apha,像ice這種有挑戰性的獵物,oega嬌弱粘人,多沒意思。”
莊明軒很是清楚,他口中的那個oega大學生是指沈嵐之,他也知道對方此通電話打來是為了什麼,便刻意偏移話題。
“別跟我廢話!我現在所用的這顆心髒,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就該更換新的供體了,你務必趕在此期限之前,把他的心髒給我收入囊下,以便我隨時取用!”
電話那頭莊祺強的態度明確,不給他留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你現在的那顆不是才用了兩年多嗎?心髒四年一換,如果換的過於頻繁,移植的風險系數也會相應地增高。”
莊明軒深吸了口氣,顯然有些煩了。
“你當老子傻嗎?那小子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就畢業了,到時候遠走高飛,不在我們的掌控範圍內,我上哪去找他?找不到合適的供體,我就只能等死!”
電話那頭的莊祺強嘶吼個不停,吵得他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我給他簽了梟星的綠卡,畢業後他只能來我公司,不會找不著人。況且你這番急於移植,那麼四年後再沒合適的供體怎麼辦?先留存備用,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再換也不遲。”
莊明軒覺得自己該講的話也講了,便不再和他饒費口舌,煩悶地結束通話電話。
“還在惦記著你家小朋友的心髒?”
蕭焱從莊明軒的回話中,也聽出了個大致情況 。
莊明軒無奈地垂下桃眸,輕嗯了一聲,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重重的心事。
這事還得從三年前vivid影藝學院的入學體檢開始說起。
當時的莊祺強早已開啟了器官移植的續命歷程。
為保證供給的充裕,莊祺強出得巨資結交了東南亞一帶器官移植黑色産業鏈的首腦人物孫學宇。當然,考慮到事發突然的可能,為確保萬無一失,莊祺強也做了相應的兩手準備。
他以慈善捐贈的名義出資為全省在校大學生進行了入學體檢,再對後臺收集到的型號資料進行逐一排查,一旦配型成功這位“天選之人”將會成為他的“活體器官培養皿”。
莊祺強會動用手裡的一切資源,設法將其監管在自己可操控的範圍之內。
如此,一旦自己有需要,便能在第一時間為這位“天選之人”製造一場意外事故,再拖往私立醫院“搶救”,最終宣判“搶救無效而死亡”。
在器官移植捐贈逐漸合法化的今日,走此流程,便能瞞天過海。
而沈嵐之便是那個“天選之人”。
對父親的惡行,莊明軒從來也只是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包括自己包養沈嵐之的最初意圖,也只不過是為了將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便隨時就地取材。
哪有那麼多一見鐘情的邂逅?只不過都是一些各有所需的蓄謀已久罷了。
莊明軒心思複雜地點上根蜜桃味的電子煙,慵懶地將胳膊搭靠在窗邊,遙望窗外的夜景。
像沈嵐之這樣天真的小傻瓜,只怕是做夢也不曾想到,自己一直以來能夠留在明哥身邊的理由,竟是充當了“活體器官培養皿”的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