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之遲疑了片許,方才從對方的甜言蜜語中清醒過來,無處安放的雙手也趕在第一時間護住了自己脆弱的腹部。
“如果是因為寶寶的話,那麼大可不必。”
沈嵐之咬了咬牙,逞強地一笑。
“因為我遲早是要透支身體為莊氏償命的,寶寶的撫養權也會順理成章地歸屬於你,你完全可以將這樣的饋贈留給別人,而非浪費在……”
“不許再胡說八道了。”
實在聽不得他這番自我貶低的傻話,莊明軒抬高音調叫停。
蜜桃oega總是願為明哥考慮得面面俱到,卻甚少為自己著想過,這樣嚴重不對等的付出,以至於莊明軒那顆早已消匿在遙遠傳說裡的“良心”都會莫名地捱上沉重一擊。
“即便是沒有寶寶,我也想要和你組成一個完整的家,這樣的歸屬感,是換作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他低下眉眼,修長的手指愛撫地遊滑過蜜桃oega圓鼓的腹部。
“至於莊祺強…”
稍作停頓的那會兒,莊明軒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母親當年被莊祺強折騰後含恨而死的慘狀,在極強代入感的驅動下,那股強壓在心底的戾氣終於按捺不住,浮現到了臉上。
因為莊祺強那個禽獸的父親,年幼的自己永遠地失去了母親;而今自己有了與莊祺強較勁的實力,絕不能再讓自己最愛的oega遭受莊祺強的毒手!
“我遲早會讓他血債血償的!”
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震懾得一旁不知隱情的蜜桃oega如同驚弓之鳥,慌措地蜷縮著身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久臥在有限的密閉空間內,那股香甜的蜜桃味也愈發地濃鬱且誘人。
不知是百感交集的緣故,還是因為迫近了蜜桃oega的發情期,待莊明軒從對莊祺強的憤恨之中逐漸恢複冷靜時,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小朋友那張白皙的臉蛋兒上早已被溢位的淚水給澆灌出了粉嫩的色彩,低眉啜泣之際,唇色紅潤的櫻桃小嘴還在唸叨著什麼,可愛極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所提的願望過於地貪心,他也略有些心虛,因而祈禱的聲音不是很大。
莊明軒湊近了仔細聆聽,方才聽出一二。
“明哥…我不想跟你回去以後還要待在一樓獨守空房…更不想你在二樓悼念其他的oega…我有你的寶寶了…我們才應該是完完整整的一個家…”
人只有在意識混亂中,才會毫無避諱地表達出心底最真實的那份渴望。
他的小朋友並非不願跟他回去,而是不願以這樣不明不白的身份佔據著似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沈嵐之!”
異常濃烈的香甜氣息燻得人情慾朦朧。
莊明軒後知後覺地掀開他遮掩在後頸上的衣領,那塊紅腫發燙的腺體映入眼簾。
沒了標記的束縛,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密佈的抑制劑針眼,以及為極力隱忍慾望而留下的指甲掐痕……
分手後,相比於自己整日在外放浪形骸,他的小朋友雖說嘴硬賭氣,卻一直嚴於律己從沒越矩過分毫。
若非腹中揣了自己的這塊肉,他的餘生本該擁有無限的可能,而他偏偏在這些無限的可能中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唯一的自己,方才註定了被動的結局。
“我們是一個家…完完整整的一個家…”
莊明軒順著他的話去安撫。
一陣酸澀感湧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