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漲著紅腫的眼睛,小聲請示。
他早已沒有了什麼親友,唯一在icu中病危的血親姥姥還要依靠在莊明軒的資助,離開莊明軒,他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真是服了你。”
莊明軒無奈地倒吸了口涼氣。
“行叭,你暫且留在我這裡吧,後面的事情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一把將他揪入自己的傘下,莊明軒面不改色地轉身將人領進屋裡,命令道。
“洗沖個熱水澡,待在你房間裡等我。”
蜜桃oega青澀的面頰上浮現出一絲慌張的紅暈。
相比於先前的態度,對方難得關切的話語難免會讓他心生警戒。
“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莊明軒撂下一抹不屑的冷笑,將他推進了昏暗的電梯。
明暗交錯間,電梯開始下行,如同失足被推入了一xue無底的深淵,向下做著自由落體的運動,反觀岸上人,正頗為得意地朝著他獰笑……
“啊—!”
沈嵐之一個踉蹌,從噩耗中驚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陌生景象誘發他下意識地去撫摸自己的腹部以確保寶寶的安危。
抓空了,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割痛感順著他的胸腹逆流而上。
“沈嵐之。”
曉陽眼疾手快地抓握住了他的手腕,以阻止他亂動。
“你別亂動,寶寶們很好,是一對雙生子apha,我已經讓專業人員代為照顧了,很安全。”
與此同時,還不忘好言撫慰他焦躁不安的情緒。
沈嵐之的面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十分地憔悴。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ega在曉陽話語剛落的瞬間,竟沒有任何徵兆地使出了渾身解數,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搭在他臂腕上的手給狠狠地掀翻開來。
對方的偷襲驚得曉陽一個腿軟,險些重重摔倒在地,幸得被恰巧趕來的蘇齊一撈住了肩背,方才勉強穩住重心。
“沈嵐之?”
曉陽只當對方的偏激行為是為了和自己撇清關系。
“別喊了。”
捕獲到蜜桃oega面露出的驚恐神色,蘇齊一輕拍了拍身側的曉陽,小聲叫停。
“醫生那邊說,他目前的精神狀態還不太穩定,受驚會無差別攻擊,更不利於回恢複,所以,請注意你的言行避免刺激到他。”
“有說多久能恢複嗎?”
曉陽多嘴問了句。
“至少,得要一個月左右的恢複時間。”
蘇齊一無奈地抬眸看了看上方的天花板,招手示意讓曉陽先出去。
“行,那你也小心一點,如果有我能幫得上的忙記得喊我。”
臨走前,孫曉陽還不忘一再叮囑。
待外頭徹底安靜下來,蘇教齊平靜地一反鎖上房門,轉身朝著榻上oega一步步走近。
“沈嵐之?”
對方蜷抱著被褥,滿眼敵意地看向他。
“是我,蘇教授。”
蘇齊一發出了聲輕笑,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安撫著他的情緒,一邊一點點地靠近,最終如願坐在了他的床沿上。
“你曾在影藝院上的學,我還教你畫過油畫呢,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