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連聲應下。
“另外,産夫那邊的後勤保障工作,也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楊茂低眉掃視了眼手機,又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隨即補充道。
“已經安排在svip的尊級病房了,産夫的恢複情況張主任那邊也時刻都在關注著,有任何狀況也都會在第一時間彙報於您。”
楊茂聽後滿意地頷首,三步並兩趕往電梯的同時翻開微信的對話方塊,接連給莊明軒傳送了幾長串的語音訊息。
“你一會兒先回去公司,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單獨處理。”
楊茂貿然轉身,在助理疑惑的神情之下果斷將車鑰匙丟給他,隨後,揚手指派對方先行走人。
卻說蘇齊一那邊剛和楊茂打完電話從走廊回到病房時,榻上的蜜桃oega已經悠然醒來。
他乖順地低著眉眼,蜷著身子半坐在床頭,雙目黯然無神地漠視著前方。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
蘇齊一疾步上前,彎腰就要扶他躺下。
介於部分神經麻痺的藥物作用,沈嵐之在一定程度上對痛覺的感知力遠不及常人,如此也就意味著蘇齊一必須得耗費更多的精力去無微不至地關照他。
“乖,月子期還沒過呢,快躺下歇著,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蘇齊一不厭其煩地將他小朋友一樣去哄。
“什麼好訊息?”
後者起了興趣,水靈靈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你的林冥學長,還有影帝ice,他們一會兒會來。”
蜜桃oega聽得一愣一愣的,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
在他的記憶中,的確是曾存在這麼一個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和他擁有著共同的偶像ice,他們曾在一起做過手帳,收集過有關ice的海報,參加過ice的演唱會……
後來自己受邀參加了這個朋友和ice的婚禮,才知道這個低調的好朋友是圈內著名導演的兒子,而林冥之所以能一再幫他搶到ice演唱會門票也不過是因為背後有人。
天壤之別的身份懸殊讓本就心思敏感的蜜桃oega愈發地自卑,以此為界,便甚少再有什麼聯絡了。
當然,這倒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沈嵐之依稀記得,當時身邊出現了一個更具吸引力的apha包攬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對方的出現滿足了他對所謂“理想型apha”的一切幻想,自那刻起,他心裡便認定了對方,對於除對方以外的任何apha,都喪失了本能的鑒賞欲。
只是,他釋放出的那份喜歡,貌似並沒有從對方身上得到對等的回應。
順著回憶逆行至此,眼前似乎再一次出現了不可跨越的鴻溝,以至於大腦瘋狂地對宿主施加疼痛訊號迫使叫停。
“不舒服嗎?”
蘇齊一從他的微表情中察覺到了異常。
“沒,沒有,就是隻要回想某些事情,就會頭痛。”
蜜桃oega有些苦惱。
“很多事情,想多了頭疼,想通了心疼。”
蘇齊一心思複雜地抬眸,看了看天花板,低聲撫慰。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釋懷,不要再去想它了。”
在得到對方的正面回應後,蘇齊一俯身上前,滿眼寵溺地撫了撫他酥軟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