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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我去會會那串串。

秋雨初停，推開櫥窗透氣的瞬間，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縷濕黏的土腥之息。

更衣洗浴前，莊明軒的口中叼著一根蜜桃味的電子煙，心思沉重地駐足在盥洗室的窗臺旁，托腮低眉，挨個翻看著手機通訊錄中的號碼。

片許，點開一個撥了過去。

“喂，楊嫂。”

“明哥，是我。”

莊明軒潛意識裡認定電話的那頭是楊茂的媳婦兒，然而，當楊茂的聲音傳過來時，他又下意識地遲愣了半拍。

“怎麼是你？”

“我還正想問你呢，好端端地單獨找我媳婦兒是幾個意思？”

楊茂不禁咂了咂嘴，語氣倒也還算平和。

“得虧是咱倆的這種關系，若換作旁人，我橫豎得要跟他拼個死活才行。”

莊明軒不禁發出了聲輕笑，試圖緩解尷尬。

“我原本是打算找你的，在此期間恰巧先翻見了楊嫂的電話，我尋思著你倆成天待在一塊，便順手撥了楊嫂的電話，麻煩她代為傳達一下……”

楊茂深知莊明軒一貫的處事風格，若非意圖隱瞞什麼，他是從來不屑於去繞費口舌做一些無用的解釋的。

“那你現在可以當面跟我講了。”

楊茂漫不經心地嗯了聲，對於莊明軒的刻意隱瞞，他也只是看破不說破。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明天來你家接我兒子嘛，跟你對接一下具體時間……”

莊明軒隨口找了個話題試圖搪塞過去。

“你隨意就好，我明天一整天都在家裡。”

眼見他實在編不出個所以然，楊茂決定推他一把。

“季峰那小子被我關起來閉門思過去了，我明天在家，正好替我的媳婦兒好好教育教育他。”

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閑談，實則成功拿捏了對方。

“季峰？”

莊明軒先是驚詫地發出疑惑，隨後便又順水推舟地好言勸誡。

“那孩子也就生性頑皮了些，也沒犯過什麼大錯，楊茂你啊，也別太嚴苛了。”

“他犯的錯可不算小。”

楊茂冷哼了聲，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