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說工作聊聊生活——江寧在工作中幫助了瞿昭很多,而瞿昭的圓滑處世,也教會了江寧如何在保持嚴肅工作的同時,不那麼強硬沒有餘地。
他們成了朋友,江寧是這麼覺得的。他以前是真的不怎麼會與別人相處,這些都是瞿昭教他的。
當初江寧進單位實習的時候,瞿昭剛放單一年。雖然放單了,但他也經常會因為一些小問題在指揮時變得拘謹起來,束手束腳,完全不像一個放單一年的四級管制,偶爾還會挨領導批評。
後來偶然一次聽到有人問瞿昭為什麼要當管制,瞿昭說了他母親的事——江寧那時候就覺得,渾然中有一種宿命相連的感覺,他們是一樣的,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努力的人!
可如今,瞿昭要放棄這個努力的目標了,江寧雖然有些無法接受,但他冷靜過後,依然選擇尊重瞿昭的決定。
今晚江寧還加了會班,到他能下班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發了個資訊給王珩宇,好在王珩宇到這個點了也還沒備上,收到訊息就來接他了。
兩人回家以後,江寧抱著奶牛窩在沙發上,王珩宇坐到他身邊攬著他的肩膀把他帶進自己懷裡,低頭親了親他,“你要是有心事,跟我說說?”
江寧抬眼看他,笑了笑,就算他怎麼努力掩飾心情,王珩宇似乎都能一眼看穿他。更何況,在王珩宇面前,他一點都沒掩飾自己。
江寧沒多想,就把前段時間瞿昭指揮失誤的事都跟王珩宇說了一遍,“……其實,他要離職我可以理解,我只不過——”
說著,他松開懷裡的貓,奶牛順勢跳了下去,江寧伸手環住王珩宇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整個人趴在他懷裡,半開玩笑道:“為虞城管制中心即將失去一位成熟能幹的二級管制而痛心不已。”
白天在付徵辦公室裡見到瞿昭,他不過是情緒上頭,後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工作了十一年,卻因為情緒問題犯了一個低階又致命的錯誤,這事要是換了他,他也接受不了。
他曾經以為瞿昭跟他一樣,是為了那個理想而努力奮鬥。可現在想來,好像又不完全是。瞿昭所經歷的那些生活的疲憊,他沒辦法感同身受,也不太能理解這些複雜的家庭關系。
只不過,就像江寧自己說的,他很惋惜。
王珩宇笑了一聲,一手摟著他腰,一手捏著他的後頸,“還能開玩笑,看著也不是很痛心啊。”
江寧退開些,抬眸瞪了他一眼,王珩宇笑著湊上前,一臉狡黠的笑容,“你要實在心裡不痛快,我教你個辦法轉移一下注意力怎麼樣?”
江寧好奇發問,“什麼辦法?”
王珩宇眼睛一亮,擲地有聲道:“做!”
江寧還沒反應過來,王珩宇已經翻身把他壓在沙發上了,低頭就親,一雙手也不安分地往他衣服裡鑽。
血氣上頭,最後更是連地方都沒換。
……
……
餘韻過後,房間裡的奶牛房門撓得應天響,客廳的兩個人才反應過來。
江寧推著王珩宇讓他去把貓放出來,王珩宇看了他一眼,只能認命地起身,撈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先讓江寧把衣服穿上,他再穿上他自己的,這才慢慢悠悠往臥室走。
一邊嘴裡還“嘖”了兩聲,回頭問江寧,“這沙發是不是小了點?改天換個大的吧。”
“……”江寧聞言,抄起手邊的抱枕就砸了過去。
雖然經此一遭,他是有點無顏面對他家的沙發跟地毯。
但也不能是因為這個理由換啊!
事後,江寧回過神,怒氣沖沖拿著那隨意丟在茶幾上的某計生用品,以及某個空了的小瓶子,質問王珩宇:“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家客廳茶幾的抽屜裡會有這個東西?你竟然把它放在客廳!”
王珩宇眼神飄忽地小聲狡辯,“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