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霍予晚的腦海中也多了一段記憶。
……
開城的冬天總是格外的寒冷。
霍予晚的律師事務所在國內開了分所,就落址開城,如今整個紅圈所,她的名氣已經可以與文今媛媲美。
私下裡文教授在學校授課,時常把她掛在嘴邊用來激勵學生們。
這兩個月霍予晚接手的案件個個都處理的雷厲風行,時常在法庭上把對方辯護律師質問的啞口無言,退無可退,以至於現在整個開城的商界人士一有案件就迫不及待的想找霍予晚委託,但都被她一一推辭。
在黎煦之恢複身體的這兩個月裡,霍予晚把之前接的案件都處理完畢後就再沒出過醫院。
她醒來的時候,距離那天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黎煦之剛恢複意識睜開眼睛,就看到霍予晚正趴在她的枕邊。
她的神色有些憔悴,唇色蒼白,眼睛下墜著兩團厚重的黑眼圈。
黎煦之看得心疼,又抿唇輕輕的彎唇笑,可笑著笑著眼裡就有淚光浮現。
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指腹慢慢的摩挲著她的眉眼,下一秒,霍予晚的身體就顫了下,隨即睜開了眼睛。
“予晚。”黎煦之柔聲喚她,聲音還帶著幾分虛弱。
定定的望著她,霍予晚的眼眶發熱,隨即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你終於醒了,姐姐......”
她把黎煦之抱的很緊,可又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整個人小心翼翼的又帶著些無措。
一點也沒有法庭上雷厲風行的模樣。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傷口還疼嗎?餓不餓?口渴嗎?我去找醫生......”
霍予晚驚喜又慌亂,握著黎煦之的手不停噓寒問暖,又想起什麼趕忙按了病床前的呼叫器。
金丹可以修複黎煦之的身體,可畢竟是重傷,如今又是凡人之軀,修複的速度較慢。兩個月的時間,霍予晚生怕連自己的金丹也無法挽回黎煦之的生命。
緩緩搖頭,黎煦之溫柔的用指腹擦著她臉上的淚。
鼻腔又一酸,霍予晚抿唇壓住了眼底的濕意。
“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沒處理好後顧之憂,是我害你受傷的......”
黎煦之把她拉到懷裡抱住,“笨蛋,怎麼會是你的錯。你是為民眾伸張正義的律師,也是我的英雄。”
她只遺憾自己沒有幫助霍予晚的能力,不能保護她。
霍予晚聞言又想哭,她差點就失去黎煦之了,哪裡算是英雄。
她把腦袋埋在黎煦之的肩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又淚眼婆娑的模樣。
“齊秋元……怎麼樣了?”
等醫生來檢查後,黎煦之輕聲詢問。
霍予晚抿唇,說起她時目光透著股陰狠。
“因為綁架和故意傷人,她被判了無期徒刑。而且,車子爆炸導致她的雙腿要被大面積截肢......”
“到時候能不能活著下手術臺都不好說。”
她沒錢,父親入獄,母親精神崩潰瘋了,到現在齊秋元還被關押在醫院因為要等待合適的手術時機而吊著口氣。
她每天疼的死去活來,醫院不給打麻藥,齊秋元也被24小時看管,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至於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手術時間,那可說不準了。
黎煦之神情有些猶豫,她知道霍予晚一定插手了。
“別想這些了,姐姐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身體養好,我還等著和姐姐一起設計我們的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