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雪棟在面對警察的審訊時雖然有些驚慌,但也透過了層層盤查,沒有發現絲毫的嫌疑。
甚至在此之前,孫雪棟都沒出過家鄉的小山村,怎麼會有報複南育大學師生的動機。
而且事後孫雪棟也主動向警察坦白,他是在模型起火時才意識到了孫雪棟的險惡用心,但當時已經來不及,只是在看到著火時下意識的拿了瓶裝滿水的瓶子砸出去想滅火,他並不知道會導致模型爆炸。
他的證詞合情合理,所以在對孫雪棟一番口頭教育後,警察便把他放走回家。
而孫川路則因為故意害人且毀壞公共財産的罪名被判刑三年。
站在警局外的一處拐角,霍予晚緊盯著從裡面出來的孫雪棟。
他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在原地徘徊一會兒後,便拿著行李袋直接朝不遠處的火車站走去。
從拐角走出,霍予晚跟了上去。
“孫大哥,這就回家了?”
被忽然出現的霍予晚嚇到,孫雪棟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
他原本以為這次的爆炸一定能把霍予晚弄死,他設計好了易燃物品的量,規劃好了模型的飛行路線,甚至不惜以身入局,就為了把控好時機能夠完美的讓爆炸在霍予晚跟前發生。
那麼近的距離,頂著腦袋爆炸,她即使不死也要半殘的。
可偏偏......
扯著唇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孫雪棟應了聲,“嗯,事情鬧成這樣,我不回家還能去哪兒?”
原本以為一擊必中,可計劃失敗,孫雪棟覺得還是需要從長計議。更何況他身上沒帶多少錢,孫川路被抓,旅館他也沒辦法繼續住,只能先回家。
說著,他覷了眼霍予晚的神色,心中有了別的考量。
“予晚妹子,你不生我的氣了?之前是我媽鬼迷心竅,如果當時我已經恢複正常,我是一定會救你的!總之,我得向你道歉,當初見死不救,確實是我媽做錯了。”
他鄭重的向霍予晚彎腰鞠了一躬。
還真是能屈能伸。
霍予晚彎唇笑了下,“沒關系,當初確實是我自己倒黴,算了不說這事,我來找你是有其他事情。”
“我的一個朋友是在港城做房地産生意的,聽說那邊發展的很好,而且最近正在找合夥人,我想孫大哥這種人才回家種地太浪費了,不知道對做生意有沒有興趣?”
原本還在思量自己這個話術會不會太過生硬,但在下一秒看到孫雪棟眼底的激動時,霍予晚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看來他很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發家致富的。
把楊南俊的聯系方式給他之後,霍予晚就看到孫雪棟神色間難掩激動的去找店鋪打電話了。
這也難怪,現在的他一窮二白,連個啟動資金都沒有,就算知道入哪行能賺錢,可也缺個能投錢的引路人。
只不過註定要讓孫雪棟失望了,霍予晚可不是真心給他找財路。
果然,當晚霍予晚就在家中接到了楊南俊打來的電話。
孫雪棟已經給他聯系過,言辭間俱是表達著自己對房地産行業的看好,以及殷勤的表示想讓楊南俊拉他入夥,可在楊南俊讓他詳細談談對行業的看法時,孫雪棟卻卡殼了。
說白了,他只知道入哪行能掙錢,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掙錢,連基本的行情分析都做不來。
這可不像個一輩子投身房地産行業的企業家。
電話結束通話,霍予晚悠閑地站在窗前給巒尾花輸送靈力。
人還是那個人,只不過是恢複正常後自以為掌握了世界未來的走向,提前窺得了幾分自己的命運,多了一些認知而已。
在發現一切與原定命運不符時,便妄圖根據自我猜測去毀滅掉那個導致變動的因素。
只可惜,他的謀劃失敗了。
而霍予晚也不會給他再翻身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