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晚是霍斂收養來的,這件事情全城人都知道。
所以當瞧不上她時,沒人會真的在意她那個徒有虛名的大小姐身份。
沒有霍斂的恩賜,她就是個孤兒,乞丐。
霍予晚知道府裡的流言,沒有主人家的允許,這些話不會在這裡傳的這麼兇。
霍斂就喜歡在細枝末節上羞辱她。
要時刻提醒霍予晚,保持忠心,懂得感恩。
她還有很大的用處,霍斂老了,戰事上他不能親自上場,霍予晚就是代替他沖鋒陷陣的槍。
他了解霍予晚的性格,所以才敢這麼對她,換作是霍予榮,早繃著臉把他的桌子掀翻了。
當然,現在她也沒好到哪裡去。
拿著馬鞭在後院抽打柳樹撒氣。
霍予晚不讓她出去發瘋。
上次私自接人走的事情霍予晚可以單抗,這次要是放任霍予榮出去,她擔心過幾天的實驗室她會遭不住。
只是她聽著那些流言,還是有一些在意。
她真的練的五大三粗嗎?沒有吧。
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銀質腰帶,她拿手比劃著。
挺細的。
她又捏了捏自己的小臂,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比起落到自己身上的流言,她更在意的還是關於黎煦之的那些。
霍斂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黎煦之嫁給他。
這個姐夫當的已經快不想要臉面了。
蹙著眉,霍予晚在腦海中思索著對策。
只是還沒等她想個明白,就見黎煦之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她們的後院。
一身黑色旗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正“修理樹枝”的霍予榮停下動作,不知道她怎麼會跑來這裡。
就是這愣神的功夫,手裡的馬鞭就被人奪走了。
“借我用用。”
黎煦之禮貌的對她笑了下。
霍予晚站在二樓的廊下,垂眸望著她。
黎煦之也看到她了,緩緩勾唇。
隨即手持馬鞭往旁側的傭人房走去。
廊下幾名值守計程車兵有些緊張。
黎煦之握著掌心的馬鞭,從他們身邊一步步走過。
啪。
啪。
啪。
……
士兵有幾個,她就甩了幾下鞭。
不偏不倚,都落在他們的臉上。
她記得清楚,白天嚼舌根的幾人,一個不少。